周下午,夏炎受邀参加父母退休仪式。
场地就在他们工作三十年研究所会客室,夏炎小时候来过,坐到椅子上时脚还够不到地面,前后甩着小腿,等娄瑞或者夏正炀,但更多时候是学生模样助理,来领他进去。
退休仪式流程没有想象中复杂,夏炎在台下,和众多从各地赶来研究员亲属挤在起,数次抬手鼓掌。
他在来路上得知有送花环节,但不知道研究所会准备,在机场买最大束,路抱过来,粉色玫瑰花瓣有点蔫,边缘向内蜷缩,但不妨碍娄瑞接过去时候眼圈发红。
到合影环节,所有人不约而同往研究所正门口挪,在灰色石岗岩门头前排列,风沙有点大,每个人都笑得眯起眼。
典礼结束之后,人群才渐渐散开,夏正炀去送今天就启程回东北老同事,娄瑞那边还有三五个人聚在起,夏炎认得其中几张面孔,但叫不出名字。
他小时候长得漂亮,每次来都被娄瑞同事抱来抱去,逗着玩。她们抬手叫他,夏炎就笑盈盈地走过去,挨着娄瑞站,听她们聊家长里短。谁家孩子考大学,谁家孩子生宝宝,最后聊到夏炎,她们说好多年没见,怎转眼长这大,还是这好看,又问谈朋友没有呢,早点让你爸妈抱孙子。
“不着急,”娄瑞拍拍他胳膊,用轻松又带些没办法似语气说:“让他按自己节奏来,现在年轻人都有想法着呢。”
等人散得差不多,娄瑞带夏炎回家休息。他们刚来几年,直住在园区里双人间宿舍,后来才买房子。那套房子离研究所不远,以前是机关单位家属院,外表是灰色,六层楼高,没有电梯。
听娄瑞说邻居基本上也都是科研所同事,或以前机关单位退休人员,下午这个时间段,院里很静。
房子在楼,带小花园,娄瑞带他直接从花园栅栏门进去,穿过葡萄藤和方方绿油油菜地,进到室内,“宝宝,到家,饿不饿?”
茶几上有水果和零食,夏炎说在飞机上吃过饭,娄瑞又催他去睡午觉,说坐这久飞机,定累。
次卧夏炎小时候住过,但住时间短,又间隔太久,推门进去只觉得陌生,躺在床上久久睡不着。翻来覆去不知道过多久,收到陆周瑜消息,问他典礼开得怎样。
“结束,”夏炎回,“已经到家。”
不到秒,他电话便打过来,夏炎原本是侧躺,看清来电人后从床上坐起来,枕头竖在腰后,清清嗓子才接电话,但陆周瑜还是问:“你在睡觉吗?”
“没有,只是躺着。”夏炎说,“可能是在飞机上直睡,所以现在睡不着。”
“累吗?”
“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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