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摇摇头,去柜台买两杯速溶热咖啡。
坐回座位浅啜口,他缓缓道:“第次看毕加索抽象画,还觉得非常小儿科,这不比你低级多。”
两个人同大笑起来。
“后来有个朋友跟说,看再多理性解读都没有用,”夏炎组织语言向祁万传达:“艺术是为感觉器官而存在,你走进它,它传达给你。所以没有高低级和对错之分。”
祁万似懂非懂地点头,“有机会还可以去看你展吗?需要多熏陶下。”
“可以啊,”夏炎开玩笑道:“记得买票,给你打折。”
与此同时,窗外雨势愈来愈急,已经到模糊万物程度。与惊雷齐乍然响起,是手机短信提示音。
夏炎逃避地把亮起屏幕熄灭,祁万却在旁小声读起来:
“为积极应对新轮强降雨,海城防汛指挥部发布1号指挥令,要求切实做好防汛应急工作,请广大市民非必要情况减少外出……”
读完后,他转头问:“你那个展览估计去不成吧?”
夏炎“嗯”声,点点头。
“炎哥?”见他略显苍白脸,祁万关切道:“怎突然脸色这差,感冒?”
“没有。”夏炎抬手搓搓脸,才发觉掌心冰凉,双手捧住温热纸杯,看向窗外。
这场幕天席地雨仿佛正从耳孔、眼睛、张合嘴巴里倒灌,整颗心被连根拔起,浮在水面颤巍巍地漂。
许久,他用很轻声音说:“只是觉得运气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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