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个意思。”
打火机在指尖绕圈,又装进口袋,夏炎后靠着椅背,似乎欲言又止。
宽敞走廊上只剩他们两个人,陆周瑜斜倚着墙停下,目光落在对面墙上“珍爱生命”标语,等他继续说下去。
“今天晚上太乱,”夏炎低着头,伸开自己手掌,“手现在还在抖。”
陆周瑜顺着他视线看过去,张开五指细细地打着颤,他安慰句:“明天早上就能醒,不用太担心。”
“紧张就这样,”夏炎抬头对他笑笑,“坐下陪待会儿吧。”
“不去抽烟?”
“不去,其实腿也在抖,只是没话找话才那说。”
陆周瑜看他眼:“那要是说去抽烟呢?你准备怎走。”
“你扶啊,你总不会见死不救。”
陆周瑜不置可否地笑笑,又重新坐下。
两个人中间隔着个位置,有搭没搭地聊着,夏炎问些事故细节,陆周瑜就把从警察局听来消息告诉他。
兜兜转转,他话锋转,“上次那个问题……”好似是为让自己显得不在意般,说到半顿顿,“你想过吗?”
陆周瑜转过头看着他,淡然道:“你现在想知道?”
“还是不,看你表情就知道是拒绝。”
陆周瑜听到他话,目光滞,随即笑:“万不是拒绝呢。”
“你最好别这样说,”夏炎掰着指头,语气平常:“会当真。”
无言片刻,不远处病房新转来个小孩,哭声断断续续,走廊里挨挨挤挤进来不少人。
“去休息间吧,”夏炎站起来活动四肢,原地蹦两下,“那儿有沙发。”
医院休息间里有排排沙发椅和液晶电视,已经夜半,仅有几个躺在椅子上过夜病患家属,室内显得十分旷荡。
刚坐下,液晶屏幕骤然暗,周遭完全黑下去。
陆周瑜胳膊被只微凉手猛地攥,两秒,或者更短点,电影开始,屏幕渐渐亮起来。
那只手迅速撤离,夏炎低声说:“不好意思。”
陆周瑜看着屏幕说“没事”。
片头曲是首听不出哪国语言民谣,长而舒缓,黑白长镜头在音乐声中徐徐运动,个清瘦少年在天与地缝隙间不断向前奔跑,云和树被他远远抛在身后。
“可能会儿就睡着,”电影第二个长镜头时,夏炎把头凑过来小声说,“你走话不用喊,明天江沨醒告诉你。”
好会儿,在陆周瑜以为他已经睡过去时,耳边像是飘来朵云,轻而柔地擦过耳廓。
“不管你答案是什,”夏炎悄声问:“们还算是朋友吗?”
“难道不是该问你?”陆周瑜直视屏幕回答他。
“那算吧。”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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