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得地独占美味。
咖啡店圆桌不大,沙发与桌子之间空隙却过宽,挖蛋糕时需要前倾上半身。
陆周瑜喝完咖啡后又低头用手机回复消息,见他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便不再顾及餐桌礼仪,端起瓷盘,向后陷进沙发里慢慢品尝。
最后口结束,陆周瑜也正好回完消息。
晚霞已经浓郁到极致,无论是作为合作伙伴还是旧日同窗,都到该说再见时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谈完十年前琐事后,他们仍停留在个恰当社交距离,不过气氛轻松许多。
于是夏炎也不用客套结束语,而是把盘子放回桌面,说:“曾经梦想是做个甜点师,还去进修过几个月。”
他曾经半真半假地跟少数人透露过,只不过没人相信,所有人反应几乎都是:别骗人。
久而久之他都快分不清,是不是自己捏造出小段记忆。
陆周瑜在夏炎目光里笑下,并没有提出质疑,而是说:“以后开店话也给打折啊。”
夏炎失笑道:“你又不吃甜。”
“为朋友捧场还是要。”
没想到陆周瑜会主动给他们关系下定义。
朋友,似乎关系更近步,也似乎止步于此。
夏炎凭借他好皮相和好性格,早就练就出身好人缘,每位合作过艺术家最后都能结交为朋友。他不缺朋友,但也不介意再多位。
“好啊,”他也笑笑,用纸巾擦掉手指上蛋糕残渣,“希望这次合作愉快。”
达成致观点后,他们前后走出咖啡厅。
海城秋季风来十分任性,捉摸不透,此刻总算在路边落叶里显出形状,鲜活,跳跃。
余光里陆周瑜转过身,说句什。
“什?”夏炎注意力从落叶挪到他嘴唇。
“要下雨。”陆周瑜重复遍。
其实要下雨前总会有征兆,例如浓而厚积雨云,低空环绕蜻蜓。
但陆周瑜总能从潮湿泥土味道中提前预判出雨水。从前在山上写生,他比天气预报还要准确。
夏炎抬头看天,漫天鱼鳞般卷积云,薄而透,是晴天预兆。
他想想,说:“大概你鼻子不灵。”
陆周瑜听到并不争辩,把被风吹散领口随手敛起,马上又被吹开,他便不再管,眯起眼睛问:“要不要打赌?”
“要,”夏炎被激出兴趣,上前步和他并排站,侧过脸看着他提议:“这样没什意思,不然们交换过来,赌会下雨,你赌不会,怎样?”
“可以啊。”陆周瑜无所谓地应下,也不问赌注。
无聊赌局定下后,两人便在咖啡店门口挥手道别,谁也没有问对方接下来行程安排。
夏炎驱车到季启林住处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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