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气,再抬眼时总算没那股骇人威势。
这整周,他每天都变着法儿地送林白汐礼物,却无不是吃闭门羹。
韩默与林白汐结发数载,虽然没做到心意相通,但至少能笃定林白汐绝非重物质人。
他送林白汐这些东西不为讨好,单纯出于想送。
林白汐体质虚寒,冬天时手脚比冰棍还凉,今年他不能再亲自捂暖,就想送他副手套,送点保温用品。
驾车驶过某条老街,听见路边小贩吆喝,又忽然想给林白汐买些零嘴,打打牙祭,经过某家花店,下记起林白汐怀里那束紫莹莹三色堇,又流连半日,只为给他挑束更相称花卉。
看到好吃,好玩,总是不由自主地想买给林白汐,韩默活二十余年,头次有这样新奇体验,就好像把这个人重量加在自己身上,自己心却藏到对方身上,于是处处都成牵挂,铜墙铁壁也有不堪击软肋。
傍晚,他带着今日份礼物离开住所,没想连小区门都没出就碰上林白汐。
住在这片辖区都不是些好惹角色,林白汐过去七年直活在他管束下,到底是什时候勾搭上野男人?
他们发展到什地步?做吗?林白汐爱他吗?
“砰!”
韩默拳砸在方向盘上,扯开领扣,大口大口地喘息起来。
他像把熊熊燃烧枯枝,妒火燎得他五内俱焚,连呼吸都裹挟着灰烬余温。
他用力抹把脸,强迫自己先冷静下来,心里有两个声音在激烈缠斗,个告诉他,林白汐品性端正,绝不可能婚内出轨,另个又反驳道,林白汐被他冷落这多年,耐不住寂寞,故意报复他也说不准。
韩默吃堑长智,不敢再贸然去动林白汐,哪怕他此刻恨不得立马将那人绑到床上狠狠惩治,他也得咬牙忍下。
他和林白汐之间关系已经摇摇欲坠,不能再雪上加霜。
韩默深呼吸几个来回,从裤袋掏出手机,拨给自己助理之。
“帮查个人。”
男人已经恢复正常声音,话里却透着几分隐怒。
“是,韩总。”
对方答得恭敬,韩默掐掉电话,编辑串车牌号码发过去。
另边,林白汐在公寓里坐立不安地等待着,可具体在等些什,他又说不上来,只是直觉认为韩默不会善罢甘休,心里忐忑得砰砰乱跳。
他现在已经和韩默断关系,和谁往来都是他自由,更别提他和沈清庭之间清清白白,没有任何龌蹉可言。
林白汐身正不怕影子斜,可也不想应付韩默胡搅蛮缠,把自己折腾得身心俱疲。
不知坐多久,门铃在寂静公寓里响起,林白汐抖抖肩,慢慢回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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