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口中,咸得有些发苦。
她抬起袖子拼命地去擦,可是,非但擦不干,反而越来越觉得伤心。
岑照没有再逼问她。“别哭。就是看花嘛,今年看不成,阿银还有明年…”
“不要明年,要现在就看。”
岑照点头,“好,现在就看,哥背你去看。”
城中街市凋零,行人零星。
岑照背着席银,深步浅步地行在尚在脚腕处余洪中。
他直没有出声,直到走到城门前,方开口随意地问句。
“杜鹃开得好吗?”
席银抬起头,眼见头顶那丛花阵繁艳,而触手可及之处花枝,却大多已经衰败,她不由幽幽地叹口气,如实应道:
“高处都开,低处都死。”
岑照听完,忽然笑声。
“阿银。”
“嗯?”
“昨日夜里,给自己问谶。”
“什?”
谶言是:“低枝逐水。”
席银复遍那四个字,并不明白是什意思。
“怎解。”
岑照回过头,“你将才不是已经替哥哥解吗?”
席银想起自己将才那句,“高处都开,低处都死,忽然怔,继而在岑照肩头猛地捏,岑照吃痛,却只闭着眼睛忍下来,并没有出声。
“回去吧,哥。”
“不想再看吗?”
肩膀上那只手终于慢慢松开,“不想看。”
话音刚落,忽见军士奔来,扑跌在岑照面前,满面惶色地禀道:“先生,大事不好!海东王在南岭被擒,楚王困于南岭山中,但也只剩千百残部。如今张军已折返江州,正……正大举渡江。军,降……”
岑照静静地听那人说完,面上却并不见仓皇之色。
他点点头,平和地开口道:“好,你们自散吧。告诉其余兵将,江州城可以献,换你等性命足够。”
在临战之时遣散身边人,退下战甲,脱掉靴履。
席银觉得,岑照又退回当年北邙青庐,个人,张几,把无雕素琴,弹指之间,晃什都变,又好像什都没变。
“你把你自己逼成个人,究竟还要做什?”
岑照背着席银转身朝沐月寺走去,脚踩在水里声音,在空荡街道上回响。
他面走面平声回答席银话。“陈家只剩下,十几年来,报仇这件事,直是个人做。”
席银无言以对,劝慰或者斥责,都因无法感同身受而显得苍白。她无法开口,却听他续道:“对不起,阿银,你让哥哥不要利用你,哥哥没有办法答应你。”
席银听他说完这句话,拽着岑照肩袖,试图挣脱他
“你放下来,你赢不,他根本就不会来”
岑照任凭她垂打,声不吭,直到她彻底卸力,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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