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去什地方。”
赵谦仍然不肯让,甚至把捏住他肩膀:“洛阳城掉根针都与有关。”
“你……”
“听说你这几日总是往兆园里去。”
张熠下意识地扭扭肩膀,“你放手。”
赵谦摁住他身子:“你听好,陛下本无意为难你与余氏。你最好不要有什异心。”
这话虽然没有说明,但无论是站在梅辛林角度,还是站在张熠角度,都听出些意思。
张熠掰开赵谦摁在他肩头手,喝道:“他要干什?向他那个杀父仇人谢恩吗?你最好给让开。”
赵谦被他撞地身子偏,回头还想追,却被梅辛林出声拦住。
“你说得越多,他越听不进去。”
赵谦无可奈何地揉揉手腕。
“死脑子根筋,如今各地刘姓势力回过神,皆有细作暗遣洛阳,兆园那处地方,内禁军已经暗查多日。这个张熠,总有日要把自己向项上人头赔进去。
说着,他愤懑地拍拍手,回头道:“不说,你见殿下去吧。还有军务,先回营。”
说完命人牵马过来,绝尘而去。
此时滴雨檐下,岑照个人静静地坐着。
脚下烧着滚滚炭火,面前是张雕鹤莲图檀香木琴案,案上摆着把焦尾形制古琴。香从铜炉流出灰白色烟。他手抚在琴弦上,却个音都不曾调。
“你为弹曲吧。”
张平宣声音很轻,手指摩挲着垂在岑照脚边琴穗。
“殿下想听什。”
“《广陵散》。”
“那早就已经失传。”
“但席银说过,你能修谱。”
岑照低下头,额后松纹青带垂落于肩。
“阿银话,殿下也信啊。”
“她时常骗人吗?”
“倒也不是。”
他说着,调两个弦音,温和地笑笑:“只是会把说得过于好。”
张平宣望着岑照:“以前……遇到过个,无论怎赞美,都不会过男人。”
岑照按静琴弦,平声道:“这世上没有那样人。”
“有。羔裘如濡,洵直且侯。彼其之子,舍命不渝。”
直白热烈。
岑照将手拢回袖中。
“你怎也像阿银样。”
张平宣赫地提高声音。“你不要这样说,是张奚女儿,话和席银话不样。”
岑照静静地听他说完,忍着疼痛跪起身子,叠手下拜道:“殿下恕罪。岑照卑陋,只堪与奴人相语。”
“你……你别这样。”
张平宣忙弯腰去扶他。“你比任何人都要好,都要清隽洁净,你以前不过是不愿与世俗为伍才困在北邙山青庐。若你愿意像父亲那样,出世为官,定是不输于父亲……”
“殿下,您这样说,岑照就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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