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净竹跟着陆长华进来就被十几个小倌包围起来,寸步难行。
“这位公子好面生啊,第次来陌玉馆吗?可有心仪哥儿?”
“公子好俊啊,身板也好~”
“不知能否入得公子眼?”
“你算什,公子选!”
“选选!会唱曲儿!”
两人被冲散,大多数都围着靖兴侯,陆长华摸着下巴说道:“小竹子你可以啊,说你这年轻有为英俊潇洒,何必在棵树上吊死。你每日看着小猴子跟师侄你侬侬,心不疼啊?”
他在旁说着风凉话,拍拍挽着他手臂小倌手:“就不必,你们要是能拿下这位公子,他给你们赎身!!”他大喊声转身就跑。
满馆小倌呼啦下围上来,厉净竹顿时被淹没在片蜂蝶花草温言软语与争风吃醋之中。
戌时过半,陌玉馆层堂内已经坐满人,中央搭个台子,台子屋梁楼梯都扎满红绸挂上灯笼。
“今儿怎这热闹?”陆长华找个地方坐下,嗑上瓜子喝上热茶。
厉净竹实在突破不重围,又不能随意伤人,只能随手点个小倌,其他人愤懑地离开,他才手按着腾蛇,沾得满身庸俗脂粉气,在陆长华落座。
“两位不是冲着头牌来吗?”小倌问道,他被钦点,心情好得很,今儿说什也得把这位公子伺候好,就算不给自己赎身,被这位贵公子选中,够他在陌玉馆吹辈子。
厉净竹离他远远:“什头牌?”
小倌见他离得远,搬着椅子往他身边凑:“今日神宇所有有名清倌都来咱们陌玉馆,就是为争这个头牌。”他叹口气,从怀中摸出丝帕,“若不是十三岁便被卖到这南风馆,被人开封之后便留下来,若还是清倌,今日说不定能拔得头筹呢……”
他凄凄惨惨地诉说,隔壁桌小倌讥讽道:“就你?是谁说要给金员外做娈童,人家嫌年纪大都不收?你要能夺得头牌,还能进宫做妃子呢!”
“你这骚鸡儿说什呢!”
厉净竹扶额,两个男子竟然能说出这样话,两人越吵越凶,眼看就要掐起来,满堂人都往这边瞧,他说道:“两位与其在这儿吵,听句劝,出去打架吧,堂堂男子汉,光明正大地比试场,无论输赢都问心无愧。”
满堂都安静瞬,那两人正互相拉扯着头发,闻言停下来,面面相觑。
陆长华笑得从椅子上摔下来,爬起来扶着桌子,给徒弟竖起大拇指道:“你行!”
突然厅堂内阵喧哗,位身着宝蓝色长衫男子以白色丝帕遮着半张脸,扶着扶手缓步从楼梯上走下来,他从桌间穿行,宽大袍袖滑过众位恩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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