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朝阳宫,国主司终逸近几日身体不适,宫内炭火旺得让人上火,雷焱和白隐站在外殿等着国主宣召。
他扯扯官服领子,板直僵硬领子扣子系到最上面,卡着喉咙。他最烦穿官袍,太过束缚,这金碧辉煌皇城宫殿内规矩也是恼人得多,让人不舒服。
白隐微笑看着他,伸手给他解开最上面颗扣子:“阿焱不舒服便松开个,看不出来。”
雷焱觉得白隐身简单白衣站在这殿内却没有丝毫违和,高贵仿佛与生俱来般,他上下打量着,这人真是奇怪,在山野丝毫不沾染污秽,在雁鸣城丝毫不沾染烟火气,在这巍峨皇城也丝毫不沾染权势。
“阿焱老看做什?”白隐问道。
雷焱四下看看没人注意这边,附在他耳边说道:“看你好看啊……”
白隐被他逗笑:“回家让你看个够。”他说道,“不知神宇国主叫来干什。”
雷焱捏捏他手道:“你事迹都传遍神宇,他肯定想见见你,没事,国主问什你就说什,不用紧张,有呢。”
宫人来宣他们入内。司终逸许是拾捯番,穿着层层叠叠朝服,面色苍白没有丝血色,在温暖如春殿内捧着黄铜汤壶。安之婳身着藕荷色罗裙,外披件素白薄纱褙子侍奉在侧。
“见过国主,国主万安。”雷焱行跪拜礼。
“快起来。”司终逸无力地抬抬手,“阿焱,好久不见,前段时间还跟大将军说起你。”他看向立在旁白衣青年,“这位便是白公子吧?”
白隐并没有拜他,司终逸也没有怪罪,他早就听说白隐事,眼前男子是裴国师师叔,白山弟子超然世外,凌驾于他们这些凡人之上,若是讲究起来,该是他起身恭迎。
白隐道:“是,在下白隐,见过国主。”
安之婳看着雷焱,女人嫉妒心起:“素闻小将军风华绝代,如今见,果真如此,连本宫这个女人都自愧不如。”
司终逸拍拍她手道:“阿焱不常进宫,也难怪你没见过,他长得像他娘,从小就漂亮。记得有段时间见他,他还易容。”
雷焱不能御前直接顶撞回去,只能按下心中不快。
白隐上前步正色道:“小将军此次率不足秦阳军半数量守城军,坚守雁鸣城天夜,为神宇国和百姓身负重伤,险些殒命,请国主和贵妃尊重小将军,莫要议论其他。”
他严肃起来让人凛然,司终逸愣下,自从二十五岁即位以来,多少年没有人给过他这种感觉,脱口而出道:“白公子说得是,小将军此次立大功,有什想要尽管说,孤都会满足你。”
雷焱对加官晋爵金银赏赐不感兴趣,回道:“谢国主,臣没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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