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沫来到渡口就察觉到,女童身上已没生气,他有些不甘心地蹲在小沫面前,女童嘴里塞着渔网,呜呜哼着,垮着小脸与普通孩童无异,黑洞洞眼睛翻,立刻变回普通眼睛,黑白分明,眼泪汪汪,看着甚至可怜。
雷焱抱着手臂站在旁,见女童恢复正常,蹲下问道:“小沫,你怎样?还记得哥哥吗?”
他靠近,小沫顿时挣扎起来,想向他扑过去。
白隐把他拉开,对裴筝说:“安宁县其他失踪人也是因为你吗?”
裴筝没有否认,默默立在船头。
白隐叹口气道:“你随回去安宁县,将缘由解释下。”
裴筝没有动,低头看着脚下乌蓬船:“抱歉。去不。”
白山尊卑有别,白隐不仅是裴筝师叔,辈分比他高,身份上更是主人,面对裴筝直白拒绝不满地问道:“为何?”
裴筝指指水中桃花和乌蓬船船身,船身是由桃木做成,白隐立刻明白,此处他们面对裴筝,并不是裴筝本人,而是他幻影分身。
白隐问道:“小沫死是否和你有关?”
裴筝摇头。
“其他失踪人和小沫情况样?”
裴筝点头:“是。”
“他们为何会这样?”
裴筝犹豫下,像是在思考怎回答这个问题:“被附身。”
白隐继续问道:“被什附身?”
裴筝摇头。
白隐以为他不知道,正打算问别,却听他低低说三个字:“不能说。”
他紧锁眉头,进步问道:“为什不能说?”
“你知道?”
“到底是什?”
“百嫁山中桃树是怎回事?”
“结界怎会破?你雪玉被动手脚,是你做吗?”
裴筝被他连串逼问弄得连连摇头,桃木手杖紧紧握在手中,像是在隐忍,雷焱猛然发觉不对劲。
他跟裴筝只见过几次,传授术法也不需要多言,所以裴筝于他而言相当于个陌生人,他对术法不感兴趣,也没想过要去解这个名义上师父。
但此刻,眼前人猛烈地摇着头,像是要将白隐逼问全部挥开样,这幅模样就像……
他拉住白隐胳膊,示意他不要再说,待裴筝不再摇头时,轻声唤道:“师父。”
裴筝抬起头看着雷焱,面色苍白,凤眼眼尾低垂,神色恍惚间有些呆滞。
雷焱慢慢说道:“师父,你认得吗?”
裴筝点头:“小将军。”
雷焱又问道:“师父吃过饭吗?”
他这句话问得没头没脑奇怪得很,在这个情况下问出这句无关紧要话,白隐不明所以,却见裴筝点点头,神色放松答道:“吃。”
雷焱继续问道:“师父喜欢吃什?”
裴筝像是想到什珍馐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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