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汽中玄色衣袍翻起落在身上,雷焱将自己裹好,系上腰带,穿戴整齐后将半干长发梳成马尾。
他蹲在水潭边上,看着捂着腿白隐笑道:“没想到山神大人这大岁数还是童心未泯。”
他脸上头上泥浆污渍都被洗掉,清清爽爽干干净净。眉眼弯弯,唇角上扬,漾出笑意,笑得放松像个毫无戒心孩子。
白隐心中微动,假意生气皱眉说道:“可是你救命恩人,你就这对吗?”
雷焱:“山神大人意思是要好好对你以报答恩情吗?嗯……”他做沉思状,“那也好,会洗衣做饭,山神大人若是不嫌弃……”
白隐心跳加速,脱口问道:“以身相许吗?”
雷焱:“你说什呢!是说做牛做马报答你。”
白隐游到岸边,手臂搭在光滑石头上,歪着头枕在手臂上问道:“给做侍从岂不委屈将军?”
雷焱豪爽道:“无妨,就是个粗人,将军名号叫得响亮,行军作战时也是和兵士们同吃住,没什委屈不委屈。”
“你真是个……”
“什?”
“没什……你性子很好。”本以为做官人多少会有些官威,但他却如赤子般。
雷焱挑眉道:“也就你会这说,他们都怕怕得厉害……从小就没朋友,五哥勉强算个,但自从经常随父亲去雁鸣城练兵,们便很少起。”
“那真是巧,也是从小就没有朋友。”他小声说道,“同门人也是怕……”随后抬起头对雷焱笑道,“不如们做朋友吧!”
雷焱笑道:“以为咱们早已是朋友。”
白隐也笑起来,雷焱朝他伸出手:“山神大人泡得太久恐怕要头晕。”
两人把脏衣服并洗干净便回禁地。
雷焱木屋门口,屋子不大,只有几十尺见方,张床张桌把椅子就没有其他东西。
“怎?”白隐将衣服都挂在外面晾起来,进屋见他堵在门口便问道。
“忘记做张新床。”
白隐莫名有点高兴:“那再挤晚。”大半夜已经过去,又折腾晚上,天都快亮。
雷焱没说什,打着哈欠爬上床榻,面朝里躺下,刚躺下又腾得坐起来把外衣脱扔在边,解开发带,穿着里衣躺下。
他背对着白隐,墨黑长发反着光滑到白色虎皮上,看起来很又顺滑又柔软。
“还不睡吗?”他见白隐没有动静问道。
白隐把外衣脱,爬上床榻在他身边躺下,只有床被子,拉过来盖在他身上,却被他踢开:“不盖,热……”
白隐把被子堆在脚边,刚泡完温泉肯定热,但天亮前会冷,会儿再给他盖吧。
他无奈笑笑,是谁说要给做牛做马报答,怎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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