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很大,很干燥,手既不柔软也不会太粗造,是属于年轻男性特有触感。池小天不是太讨厌,他看下愧疚裴越,瞥下眼:“没事。”
手上似乎还残留着另个人体温。
很奇怪。
池小天把毛巾晾回去,裴越还垂着脑袋坐着,好半晌他才抬头:“要不要给你涂点红花油?”
池小天不知道为什裴越这照顾他。
他在整理被子,声音很清晰:“裴越。”
“也是男生。”
裴越知道池小天意思。
他抓下头发,有些懊恼:“就是觉得、觉得你要柔弱点……也不是柔弱,就是没糙你懂吗?磕磕碰碰还好,以前学体育就经常受伤,你不样吧?你要做科研,得保护好自己手吧?”
池小天看向裴越:“就这样吗?”
裴越对他好有点过分,可裴越说他们只是朋友。
裴越斩钉截铁:“就这样。”
他又不是同性恋,池小天也不是同性恋,还能怎样?
池小天躺着。
也懒得再去想:“行。”
可能是天太燥,也可能是晚上吃羊肉有点多,后半夜才睡着裴越做场春梦,他看不到梦里人脸,只记得那人很白,身上很好闻。
凉凉,像是夏夜薄荷。
春梦无痕。
池小天已经起来。
他开着电脑正在敲代码,裴越动下,明明很正常事,他却莫名感觉羞耻,更羞耻是他激动又有反应。
年轻人就是这活力满满。
裴越在被窝里扭几下。
池小天停下:“裴越。”
裴越被迫停下。
羞耻又欢愉,尤其是在池小天注视下,他含含糊糊:“嗯?”
池小天看着裴越:“你该起来。”
不要在床上瞎动。
裴越看着他清俊室友,池小天唇肉颜色很浅,但很漂亮,他有些移不开眼:“……等会。”
池小天对裴越赖床也不是很有意见,上午没课,他问裴越:“想吃什?”他去买饭。
要是之前裴越肯定跟池小天起去,但现在他不太方便。
他在干件比较龌龊事:“都可以。”
池小天还是问声:“油条豆浆可以吗?”
豆浆?
裴越脸红:“行。”
池小天出去,他路过陈启宿舍,也顺道问声,这栋楼就他们仨认识,平常都会照顾对方点。
陈启点名吃热干面。
陈启室友是个大四学长。
学长是gay,他平时很少回学校:“学弟,这是谁?”
好标致学弟。
“池神啊。”
陈启敲键盘,“池小天,你搜下,度娘就有他。”池小天回来时候闻到什,裴越已经起来,他接过早饭,神经高度紧绷:“……怎?”
好像又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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