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毛被这衬不黑也漆:“你很怕死?”
周渡眼皮跳下,深邃面部隐有抽搐:“不怕,怎会怕这个,人好好,怎会……”死。
陈翡想起来这两天都被周渡半夜叫起来摸额头:“说起发烧,还真烧过两天,淋完雨忘记换衣服就躺下睡,烧烧两天。”
“人住,也没人叫……第三天时候不知道怎就醒,自己爬起来去诊所。”
“不然。”
周渡看着陈翡,眼皮上轮匝肌痉挛,有那多次、有那多次,他就见不到他,就是见到,他可能也不会再喜欢他。
他会喜欢陈翡,但不会喜欢人五人六混混陈翡,他会喜欢陈翡,但不会喜欢恋爱脑到早早就跟人私奔白痴,他会喜欢陈翡,但不会喜欢懦弱自卑陈翡。
他喜欢陈翡,但喜欢仅仅是现在陈翡,而不是茫茫人海中粒无关紧要沙。
他没办法地想,要是他都不喜欢他,到底还有没有人会喜欢他,那时候陈翡到底又要吃多少苦,又究竟要过什样生活……他又没有爸妈,又没人管着他,也没人护着他。
焦灼、抑郁,周渡知道过去已经过去,就是突然怕起意外。
但凡出点点意外呢。就不提陈翡差点从天台上下去,彻底没有以后,要是初中连蒋宁都打他,他扛不住压力退学呢。
是流水线上会多位工人,还是更现实点,是酒场上又多位不得不卖笑?
他生来阴暗,也就会想得很阴暗。
他知道这不可能,就是突然之间怕极意外这二字。
……人生本来就没有什确定性啊。
周渡蹲下,他确信过去无法更改,但又无法避免地对现在他产生担忧,看不见就担心,想就容易焦灼。
他抓住陈翡手:“乖,不要这说。”
陈翡眨眼睛。
你看,他说着不怕,却又为这地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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