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点酒,脑袋有点晕,人有点犯懒……陈翡还本来就懒,他这会儿是连走路都不想走,就腻在周渡怀里,他头发毛毛,但很顺,还亮。
他在周渡怀里滚下,领口下歪乱,锁骨是很细腻白,兴许是因为醉意,他眼尾被酿尾红,唇瓣也是殷红,淌着血般瑰艳色泽。
他很漂亮,非常漂亮,这会儿还像是被捏化样,气息又柔,呼吸或者眼神,就连胸膛随着心肺起伏、卫衣那轻颤视感,都像是引导着人犯罪。
周渡望着他,细细地望着他,却只是把手轻轻地落在陈翡发梢,他手很大,又稳,从手背到小臂刻满细细碎碎疤,但让他痛始终不是这些疤,是疤痕下那些诘问、责骂。
言语不带刀刺,却能深深扎在心脏里。
时时刻刻提醒着他,他就是个扭曲神经病。
不能做自己想做,那是错。
不能说自己想说,那也是错。
他小时候,每每展露下自,迎来就是劈头盖脸责骂和铺天盖地竹条,压抑和疼痛伴随着他整个童年,让他清楚地知道。
没人喜欢他这样。
他喜欢,想要,都是错。
他这样就是有病,就得改。
……
周渡声音很轻:“也想去找你。”
陈翡很不耐烦别人碰他脑袋,这是他这个年纪人不可侵犯尊严,但他这会儿好懒,周渡撸他好舒服:“那你怎不去。”
周渡低下头:“怕你不喜欢。”
陈翡歪下脑袋,他确实不怎能喝酒,脑袋晕,人就不怎清醒,从心好多,周渡那张脸就是很合他胃口。
眉眼鼻唇都是他喜欢样子。
他还拎着烧烤盒,胳膊却圈住周渡脖子,唇瓣那红,眼睛还是干净,青烟似睫毛有些卷,他在周渡视线里,又轻吻周渡唇:“……没有不喜欢。”-
跟其他学生不样,陈翡上学时候最讨厌就是周六周日和寒暑假,放假学校宿舍就不留人,他就得考虑往哪里去。
大伯二伯家是可以去,但堂哥堂弟们应该不会太高兴。
文老师家也可以,但他不好意思总麻烦文老师。
可能是还小,陈翡那时候面子还薄,反正他都不是多想去,好在他成绩还行……总归学校是对他网开面。
初二那年暑假,他和留校老师起住在教师宿舍楼。
没学生在,学校就显得挺空。
那时候还是几年,街管还没现在这严,路上总是时不时冒出两条流浪狗,流浪狗还多是大黄。
也不知道那条大黄怎钻进学校,反正它是钻进学校。
应该是被家养过,大黄很亲人,见谁都摇尾巴,但学校保安还是把它赶出去,毕竟是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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