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帘上小银钩晃下,掉在软软布料里,像弯水中小月亮。于是绣着花叶帘幕都垂落,所有繁花穿过烛火,纷纭开放在赤裸身体上。
裴耽阳物撞进奉冰手心。裴耽盯着它,慢慢跪直身,将身上已十分凌乱衣衫尽数抖落,宛如抖落几个不可向迩冬天。
奉冰抬眸,见数道交错鞭痕从裴耽背后蔓延到腹部,不由得凝眉,另只手轻轻地碰碰。裴耽猛地喘下,薄薄层腹肌立刻又紧绷着呼吸,盯视住奉冰,胸膛不断起伏。这样冷深夜,却有汗珠从他发丝间滑落。
“你让瞧瞧后背。”奉冰道。
“不让。”裴耽却耍赖,“你专心点。”说着,又挺挺腰。
“……”奉冰也感到热。那伤疤如风雷惊电般往下劈落,根已硬到胀痛阳物被他圈在手中,他不敢动,好像害怕它会伺机择人而噬。他生出些依赖情绪,去拉裴耽手臂,软声:“那你靠近些……”
两人于是对面而坐,身体摩挲在处,奉冰双腿缠着裴耽腰,阳物便不可避免地相碰。裴耽边吻着奉冰脸颊,边无法控制地想,自己可以摸他吗?会不会又遭他白眼?不过四哥气喘吁吁,或许也没有发白眼力气……毕竟自己好久好久,都没有摸过他……
“你手,”奉冰压低声音,很认真,“要小心……”
裴耽顿,“还有左手。”
两根东西终于凑到起。锦被堆叠在腰间捂着,谁也没有真仔细去看,但凭掌心触感可以摸得出来:青筋毕露、蓄势待发,是裴耽,火热青嫩、张皇沉溺,是奉冰。奉冰手在最里圈着两根,十指都潮湿得像沉在水里,裴耽左手包裹在外,用力气带动着他,不允许他真将自己捞出来。呼吸越来越沉重,肉身不堪负荷地下沉,奉冰张口喘着气,手缠着裴耽脖子,舌尖碰上裴耽英挺鼻梁,舔舔,说不上什味道,恍惚地发笑,惹裴耽不满地往他颈上狠狠嘬口。
“——啊。”奉冰终于发出声意外呻吟。这呻吟令裴耽眼中光热都沸腾,手底摩挲速度愈来愈快,把奉冰手都攥疼,想忍耐,想抵抗,可是脑海里却跳跃出烟花,是除夜那盛大璀璨朵朵,床顶上日月都迸裂,垂帘上花叶也坍塌,他脆弱胸膛上压着受伤裴耽,还压着所有陈年往事千军万马,他仰起雪白脖子,在窒息尽头求饶般地呻吟:
“嗯啊……裴耽……裴耽……”
“四哥。”裴耽声音低沉,但温柔,不计前嫌地诱引他。
奉冰话音哽下。也许是种投降标志,他想快些结束这悬殊战斗,烈火要将他烧尽——“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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