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动,“你定要……你那聪明,那游刃有余,你心中清楚,却总是要得寸进尺,是不是?”
奉冰哑声音,好像灰尘入喉咙,蒸出醺醺然影,“曾经那努力,努力地活下去,努力地不恨你,努力地救你性命……你心中全都清楚,输,但你还是要让亲口承认,承认依旧……爱你。”
裴耽呆呆地凝注着他,眸中有什东西震撼地碎裂掉。
奉冰时常觉得自己活得像个蚌壳。
为那仅剩分二分体面,他将自己咬得死紧,纵使沉沙划破喉咙,他也只是反反复复,用软弱残躯与它碾磨,妥协出颗珍珠。只要那珍珠永不示人,他尚且还不至于败涂地。
可是裴耽定要夺走他珍珠。
他应当料到,他在裴耽面前哭泣时,就应当料到。
“四哥。”裴耽道,“你看着。”
奉冰未动。
“四哥,你说游刃有余。”裴耽声音哽住,“可是四哥,你愿意听说句,爱你吗?”
*
奉冰惊慌地抬眼。
他怀揣着那多、那深重不甘心,然而当听见裴耽这句话,它们却全都像年久失修城墙,终于摇摇地坍塌。
“你……你再说遍。”乘着醉意,奉冰大着胆子,颐指气使。
“四哥。”裴耽顺从地应承,“爱你。”
奉冰看见床帐顶上木雕暗扑扑地掉色,头是金乌,头是蟾蜍,银烛清光就在这日月之间跳荡,又跳进裴耽眼睛里。
奉冰突然大口地呼吸下。
他不甘心。
亦可能是方才漫长欲望煎熬,已让他整个人都干渴,急需要说些什过分话来发散掉。身体已经蠢蠢欲动,却因这份“不甘心”戛然而止,仿佛悬崖勒马,但崖底风光已经显现,从此势必要萦绕在每次梦海。
他头脑昏沉,醉意浮上,却突然生出种不顾切悖逆——不行,为什总是由裴耽来掌控局面?他忽然伸出手,威胁似地将裴耽拉起来,口咬住裴耽唇。
同时膝盖微微抬,大腿便碰到个灼烫硬物。
奉冰双颊鼓起,眸中含着幼稚威严,在这个不得其法亲吻中,错也不错地注视着裴耽。
“可是裴允望。”他慢慢地、深呼吸地说,像报复对方般,“你好硬。”
裴耽滞,脸色突兀地通红,手足无措,却仍旧不肯离开奉冰。他衣衫轻薄,阳物蹭在奉冰身上既疼且痒,摩擦得他喉咙都发紧,开口还有些赌气意味:“四哥你不也是……”
眼看奉冰眼中蕴起薄怒,他又闭嘴,低下头含混地舔舐奉冰唇瓣,在对方错乱呼吸中,如个忙乱小孩般,将自己下身与对方相撞。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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