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之前贡物的案子是我疏忽,日后若有人要疑我查我,裴相自可放手不管。”
“放手不管?”裴耽忽道,“你将那条襦裙都带来上都,我如何放手不管?”
奉冰脸色一白,“我说了,是我疏忽——”
“但明眼人一看,都会猜测,你是想来讨我的欢心。”裴耽又欺近一步,眸光炙热。
奉冰没料到他如此不要脸皮。凝视着他,冷淡地道:“裴相也如此猜测吗?”
裴耽目光顿时滞住。仿佛被人迎面打了一拳,未伤要害,但挂了彩便极难堪,脸上阵红阵白地不说话。奉冰知道他一向风华高蹈,然而这件事上发现自作多情,就会把他所有孤傲的猜测都打回原形。
奉冰感到残忍的痛快。
“那你,”裴耽放低了声音,有些嘶哑,“为什么要带它来?”
奉冰淡淡回望他,“裴相一定要知道?是我家小厮不懂事,往我行装里放下的,他以为可用它在京中送礼。”
“是春时?”裴耽很快地道,“春时明明知道那是我送给你的,是按照你的身量——”
“裴允望。”奉冰仿佛终于找回了上风,于是连截断的话也变得和和气气:
“我们早已没有任何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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