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可以,成槐只想让师父入土为安。”
孟昙说:“自然。”
不多时,孟昙让下人带成槐去休息,屋中只剩下岑夜阑和孟昙。
岑夜阑看孟昙眼,孟昙正看着遗诏出神,孟昙是先皇后母同胞亲弟。他和先帝年少相识,君臣十余载,颇得先帝倚重。
孟昙突兀地笑下,眼中却没有半点笑意,轻声道:“自诩聪明世,没想到啊,竟被这个小子耍得团团转。”
“陛下含恨而终,阿征沦落至此——”
岑夜阑道:“谁又能当真算无遗策。”
孟昙看着岑夜阑,说:“阿阑,今夜幸亏你去及时。”
岑夜阑道:“溶香坊事已经打草惊蛇,势必不能善。”
孟昙说:“不能善便不善,帝王之争本就是你死活,没有半点余地可言。”
孟昙眉眼生得清隽贵气,话说得不疾不徐,岑夜阑却敏锐地嗅出几分血腥残酷和势在必得。
势在必得——岑夜阑想起元征,心想,元征果真是装疯。
如果元征当真疯,孟昙岂会如此步步为营,将元征推上那个至尊之位。念即通,岑夜阑心中悬着石头终于落下,旋即,却涌上几分恼怒。
元征竟然瞒他至此!他宁可在他面前装疯卖傻,也不信他,可元征凭什要信他,本就是自己要和他划清界限。
何况,他对元征同样有所隐瞒。
京中生出变故伊始,孟昙密信就送到他手中,就连孟九来北境,先见也是岑夜阑。
京中种种,岑夜阑心知肚明。
岑夜阑轻轻吐出口气,道:“燕南和西境人已经离开,昨日向元珩请辞,元珩顾左右而言他,并未应允。”
孟昙哂笑道:“意料之中。”
“你若回北境,便是放虎归山,元珩手中虽有个司韶英,却也不敢冒险。”
岑夜阑不置可否,道:“司韶英河东军秘密陈兵百里之外,届时自会依约为你们拖住他,不过——”岑夜阑话锋转,说,“孟相,从古至今,可从未有疯傻之人登基为帝。”
“七皇子这病,当真能好?几时能好?”他问得不愠不火,孟昙怔,竟从他话中听出几分郁气,笑盈盈道:“岑将军想阿征几时好?”
岑夜阑噎噎,对上孟昙若有深意眼神,刹那间仿佛他和元征那些见不得人事都袒露人前,罕见有几分不自在。
岑夜阑抿紧嘴唇,淡淡道:“时辰不早,先回去。”
孟昙当即起身相送,临到门边,却见岑夜阑想起什,问道:“今夜出溶香坊时,正逢着萧梦生和护城营周旋,当真是巧合?”
孟昙神色顿顿,还未开口,岑夜阑却像是已然明,没有再多问,抬腿就朝外走去。
孟昙看着岑夜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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