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主子昏迷前,特命孟九接殿下,请殿下务必速速回京!”
元征头更疼,脑中嗡嗡作响,没来由,心头泛上冷意,说:“到底发生什?”
方靖在旁,道:“陛下突发急症,早朝时呕血昏过去……”
元征不可置信地盯着方靖,只听方靖说:“这是七天前事情,京中封锁,消息根本传不出来。”
元征怒道:“离京时父皇还好好,怎会突发急症,太医都是废物!”
孟九轻声说:“殿下离京后不久,陛下就染风寒,后来直没有大好。直到主子遇刺,陛下早朝时突然呕血昏厥,京中如今已是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元征脸色苍白,“……父皇和舅舅,如何?”
孟九沉默不语。
元征急道:“说话!”
方靖抓住元征手臂,“阿征,你不要着急。”
“京中尚没有消息传出,切都不知晓,”孟九咬紧嘴唇,个头磕得重,伏在地上,说:“孟九恳求殿下,请殿下以大局为重,马上回京!”
元征安静下来,沉默地看着孟九身影,他咽下嗓子眼里让人作呕苦意,抬手碰碰肩膀伤,哑声说:“方靖,去传令,即刻回京。”
自燕都至北境瀚州城数百里,天高地远,绕是快马加鞭,消息传到北境业已过好几日。元征根本不敢去想京城到底发生什,他到底是出身宫闱,如此突如其来动荡,不消多想,就知回京,必然是番天翻地覆。
元征甚至隐隐有种感觉,他此番回京,踏上将是另条路。那条路,尸山血海,还未走,浓郁血腥和森冷气已经扑面而来。
元征回京消息迅速传开,彼时岑夜阑正和城中将领商议北沧关新建事。他静须臾,只吩咐齐铭赵青等人去为元征送行。
瀚州城墙高,绵延开去,如同坚硬脊梁,卧在这无垠天地间。
元征想起他抵达瀚州那天正当秋时,天高云淡,北雁南飞,岑夜阑领城中将领在城门相迎。
他路颠沛,又是被罚,心中不快,掀帘子,干冷寒风裹挟着细碎沙砾,越发不高兴。
方靖先下马,在旁边小声地说:“阿征,到。”
元征抱着臂靠在车厢里,还未说话,就听马车外记低冷嗓音,让元征想起冬日初雪,将融碎冰。
他说:“末将岑夜阑见过殿下。”
元征眉梢挑,慢吞吞地拨开车窗,就见岑夜阑立在外头,玄衣墨发,腰封掐出截细韧腰身,佩着雕貔貅白玉佩,身姿挺拔如青松,不可摧亦不可折。
岑夜阑抬起脸,二人目光对上,元征慢慢露出个散漫笑,说:“岑将军,久违。”
转眼数月,如今已是冬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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