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想,可心里总是情不自禁地念起来,像悬什事,可若说他去看岑夜阑,倒有几分折面子。
元征躁得很,见方靖总在逗他那只海东青,不耐烦地踹他脚,把人赶走。
他看着低头啄食海东青会儿,拿手指拨拨它脑袋,小东西认主,很乖驯,元征被取悦,薅薅翅膀脑袋,说,小岑将军真乖。
雨越下越急,天地都罩层凄惶白幕,苏沉昭在庐下闷头捣药,他缩着身体裹在厚棉袍里,鼻头冻红,神情却很是专注。
突然,有人敲门,木门咣咣响。苏沉昭起初还以为听错,又听会儿,只觉对方不耐烦,仿佛要踢门,才赶紧去把门打开。
门开,就见外头立道修长身影,来人打伞,外头罩着黑狐披风,贵气又张扬,面容极俊,眉眼间却有几分跋扈不耐。
正是那位让人头疼七殿下。
苏沉昭慢吞吞地看着他,有些迟钝,说:“七殿下,看病?”
元征不置可否,直接推门进去,目光在这简陋宅子里转圈,说:“岑夜阑呢?”
苏沉昭恍然,“你看将军啊,将军不见客。”
“是客?”元征哼笑声,径自往里走,苏沉昭拦住他,“不能进,将军不见外人。”
不知哪个字惹恼元征,他扫苏沉昭眼,苏沉昭就是个大夫,压根不会武,被元征拂退两步,冷冷道:“放肆,你敢拦?”
苏沉昭这人有些呆,抿抿嘴唇,梗着脖子说:“将军说,有事等他回去再说。”
元征看他这护着岑夜阑模样,心里燎火,笑起来,说:“滚。”
道沙哑声音传过来,“沉昭。”
元征当即看过去,窗户开着,岑夜阑站在屋子里,身黑色衣裳,衬得脸色很是苍白,目光冷冷地看着他。
岑夜阑对苏沉昭说:“茶凉,沉昭,劳烦你帮泡壶热茶。”
苏沉昭应声好,又看眼元征,这才去厨房烧热水。
细雨迷蒙,元征打着伞,站在院子里看着岑夜阑,对方面色不好,好像确有几分病态,只姿态依旧凛冽不可近。
元征心里突然猫爪子挠过似,蹿过阵酥酥麻麻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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