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化妆，此时素着
张脸，却是天生
黛眉朱唇，姿容昳丽。
许是觉得冷，她整个人蜷缩成团，眉心略微蹙着。
尹默看
看墙上挂钟，没有吵醒她，过去关掉电视，轻轻扯过尾端毯子，帮她盖上。
暖意沾满全身，她好看眉头渐渐舒展开，睡更香。
客厅里很安静，只有墙上挂钟分秒运转。
慕柚这觉天昏地暗，仿佛睡很久，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尹默公寓沙发上。
周围光线黯淡，只远处盏落地灯亮着。
尹默穿着深色家居服，此刻正坐在沙发上办公，他膝上放着笔记本电脑，手指不时在键盘上轻轻敲击着。
光晕映着他根根分明干净指骨，泛着冷白光。
他微垂着头，剑眉浓密，下颌线条流畅利落，整个人英俊沉稳。
慕柚微微动下，那边专注男人转过头来，对上慕柚惺忪迷蒙睡眼。
下瞬，他阖上电脑起身，嗓音质地清淡：“饿不饿，醒过来吃晚饭。”
他开客厅灯，室内下子亮如白昼，慕柚下意识抬手遮挡强烈光线。
好会儿，她缓和下来，看眼墙上时间，过十点。
她在沙发上睡至少三个小时。
慕柚抻抻懒腰，去洗把脸。
到餐桌前坐下，尹默把热好饭菜端上来，并且把那盘焖红烧肉放在离她最近位置：“你今晚点名要。”
慕柚还处于刚睡醒状态，看着那盘肉，想到先前事，下意识说句：“想不到你还真做闷骚肉。”
尹默刚夹筷子放她碗里，闻声眉头轻蹙，以为自己听错：“什
肉？”
慕柚当即清醒过来：“不小心咬到舌头，有点吐字不清。”
她夹起块送进嘴里，味道意料之中好，她漂亮眼眸逐渐弯起。
尹默没追问，又夹些才给她：“不早，吃完早点休息。”
说到待会儿睡觉事，慕柚又思索起两人今晚怎睡问题。
他至今也没说清楚自己要睡书房还是卧室。
小姑姑和小姑父虽然是商业联姻，没有感情，但他们婚后也是有夫妻生活。
因为他们俩已经有个两岁女儿。
尹默和她不属于商业联姻，只能算是协议结婚。
但是他俩并没有设定离婚期限。
谁要是喜欢上其他人，就离婚放对方自由，这种约定其实是虚无缥缈。
换句话来讲，没有喜欢人，他们俩就要这凑合过辈子。
辈子相处，总有那方面需要吧？
慕柚不知道尹默是打算跟她做有名无实夫妻，还是有名有实夫妻。
吃差不多时，慕柚实在没忍住，主动开口问：“你睡书房还是卧室？”
尹默似乎停顿下，灼灼目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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