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爷爷,奶奶。”
“诶,好孩子。”奶奶早已满目泪花。
爷爷抬起另只手,“好孙子,快让爷爷瞧瞧。”
宋稚来到两位老人身边,仿佛还能闻到他们身上熟悉气息,是家味道。
他记得自己小时候也很调皮,每次闯下祸都会躲在爷爷奶奶身后,他们对他宠爱有加,任何要求都会并答应。
宋稚搀扶着爷爷,问出那句想说却不敢说话,“爸妈呢。”
他能轻易感受到爷爷因年岁而生出皱纹,每条都磨在他手心。
爷爷拍拍他手背,“带你去见他们。”
熟悉家居陈设展现在眼前,这栋房子每个角落都藏着宋稚童年,脑海中不断涌现和家人起生活碎片。
宋稚沿着旋转楼梯走向二楼,在扇紧闭红木门前停下。
“进去吧,他们等你很久。”奶奶拉着他手却舍不得放,“和你爷爷在下面等。”
宋稚能听到心脏失速跳动声响,他攥紧手心,看着眼前木门。
“陪你好?”严淮把他攥拳手握在手心,再慢慢展开,十指相扣。
宋稚点头,又往严淮身边靠近半步。
后者拧开老旧门把手,上午阳光透过玻璃窗斜射在宋稚脸上,沿着风方向刺痛宋稚眼。
窗台麻雀落在枝头叽叽喳喳,红木色地板尘不染,浅色花纹床单打理得平整如新,床头柜上还摆着两本书。
本是宋稚不懂外文文献,还有本是泛黄儿童睡前故事。床头有架蓝色小汽车,似乎是他小时候最喜欢那辆。
宋稚将视线往上移,最后停在挂着婚纱照墙面。相框里两个人肩并着肩,对相框外他笑得灿烂。
心脏仿佛被人疯狂挤压,却仍在奋不顾身地跳动。
照片上两个人他再熟悉不过,但这份深悉并非存在于童年记忆,而是学生时代教科书。
和婚纱照别无二致两张脸,贯穿宋稚整个学生时代。
原来他们从没分开。
他们被称为二十世纪最伟大医学家,研制出抗癌药物曾荣获诺贝尔奖。这项发现攻破上百年医学难题,能挽救全世界无数人生命。
遗憾是,十四年前他们去德国交流学习,在实验室发生意外,不慎死于他乡,那年宋稚刚好六岁。
他们意外离世那天,被人们称为黑色星期三,全世界悲痛哀悼。
宋稚浑身发抖,他费尽心思逼迫自己镇定,直到被严淮搂进怀里。
“他们都是很好很好人。”严淮把他扶到床边,递来份相册和本日记,“最重要是,他们非常爱你。”
宋稚翻开泛黄日记本,里面是妈妈从怀孕开始记录点点滴滴。日记中每天都有他名字,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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