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几日,我将聂楚容受伤不起的消息带给了仇炼争和亮明哥,两人大喜过望,当即定起了一系列瓦解聂楚容势力的计划,我虽然觉得事情进展得有些过于顺利,但也无暇他顾,因为据仇炼争说,他很快就要去见他的师父了。
梦里的话若是成了真,只怕当年那个烧杀我满门的人,真是他的贼师父了。
可我要怎么和仇炼争说呢?
把梦里的话当证剧?我是肯信,毛毛仇会信吗?
还是想法子把梦里那个男人的肖像画下来,给毛毛仇瞧一瞧?
可万一这八年来,那男人的面容形象发生了变化,岂不是白白画了?
思来想去,我是想对仇炼争千叮咛万嘱咐,仇炼争把所有话都沉默地听了进去,可却只有一句话还我。
“我正想告诉你,就在昨日,他已给我书信一封,说是要改约了。”
我疑道:“改约了?”
仇炼争点头:“改到两个月后再见面。”
我一惊,道:“这……这算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
仇炼争沉默片刻,道:“我也不知这算什么,但……他从不轻易改变见面的时间与地点,此番骤然改约,总让我觉得不安,只怕是有大事发生……”
他是满心疑惑半脸阴沉,我却想起了小无相山的剧变,想起了聂楚容的倒下。
那人忽然改约,是不是因为聂楚容经小无相山一役,身边高手凋零,自己又伤势严重,需要下属日夜守候?
我暗暗念着这一段,便问道:“他有没有在信中说明约在何地见面?”
仇炼争听到这句,却以一种异常警惕的眼神瞅了我一眼:“我不能说。”
我立刻笑出声来:“你怕我跟过来?”
仇炼争异常严肃道:“你绝不能跟过来。”
我明知故问道:“我会不会跟还是未知数,你这样紧张做什么?”
仇炼争沉默片刻,忽的抓着我的肩,面含厉色地警告道:“小唐,我不是在和你说笑,我那二师父的武功早在几年前就已练到登峰造极之处,它与你门派的功夫形成完美克制,你若跟来,被他发现……我……连我也保护不了你的。”
我被他晃得一愣一愣的,随即感知到他话语中的恐惧与担忧,我笑道:“好,我答应你,你自去见他便是,我不会跟来,也不会派人窥探的。”
仇炼争总算松了口气,手上的劲儿刚刚才放下来,我马上又按住了他的手,轻笑道:“但你也得答应我,你去问他时,不仅要问清楚与我门派的恩怨,更得问清楚他为何要教你这门功夫,又为何对你没有任何要求。”
仇炼争皱了皱眉:“为什么?”
我笑着说出几句带着冷意的话。
“难道你自己就不好奇他为何对你这样好?你难道不想知道他是否与你的父母有关系?”
仇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