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藏起来,低着头时,黑色鸭舌帽把他上半张脸也挡住,让万贺呈看不见他脸,也看不见他眼角红。
但万贺呈偏按着他后脑勺要他抬起头,又俯身贴近看他眼。
眼角是红,眼里却没有泪,好像那红是因为眼睛过于干涩才发红,眼底片雾茫茫。
瘦,太瘦,脸小到撑不起口罩,像小孩儿偷戴大人型号,片小小布料装半张脸两侧还有盈余。
虽然眼睛又大又圆,但眼里没剩什光。
有时候乍看是有些呆滞。
再看久点,就见裴小拾眼睛越来越红。
“又不是不再见,”万贺呈隔着围巾摸摸他后颈,“等你申城事忙完,或者等忙完这阵……”
“真很忙,”裴小拾打断万贺呈,匆匆低下头,“是说……下周要开始跟着老师上课,公司那边给活儿也会点点重新接,还有驾照要考……”
万贺呈顿下,说:“好,忙点儿好。”
裴小拾往后退步,朝他摆摆手:“反正你不用担心啦。”
这个摆手不是“不用担心”摆手,而是“你走吧”摆手。
如今裴小拾没办法承受跟万贺呈道别,于是在万贺呈离开之前,他已经先步转身,像几年前万贺呈离开他那样,直走,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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