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小拾把手放下来,两只眼睛红得像桃子,还要硬扯出个笑脸,接上万贺呈刚才话,“那们现在是朋友……”
“可以是。”万贺呈回他。
裴小拾低头抠着床单:“那可以问今晚是哪个老朋友来找你吗?或许认识吗……”
“你认识。”万贺呈本来觉得没必要提这个,但既然裴小拾问,便也不会瞒他,“就是杨煜。”
杨煜便是万贺呈刚毕业那会儿工作室合伙人,早万贺呈两年毕业,手里攒些钱,他出钱,万贺呈出技术,两人起把当时工作室点点做起来,裴小拾印象深刻,那时“万呈”还不叫“万呈”,而是别跟“万贺呈”没太大关系名字。
小小工作室对抗不太大风险和变数,后来两人就终止合作,那是万贺呈第次创业失败。
“你们还有联系呢……”
万贺呈笑笑没说话,裴小拾努努嘴道:“他现在怎样?赚大钱吗?有没有后悔当年没有再坚持下继续跟你合作。”
其实裴小拾直都替万贺呈打抱不平,万贺呈这样潜力股,杨煜当年有眼不识泰山,说撤资就撤资。
万贺呈顿下,他现在确定裴小拾是点儿都不解家里事业,杨煜被裴家挖去有几年,没爬多高但也算混到裴氏集团中层。
但觉得说这个没意思,于是只说:“很久没联系,他这几年直在别家公司,现在打算出来单干,想拉入股。”
裴小拾皱着眉毛,撇撇嘴不说话,眉毛动动,嘴角展现出点下弯弧度。
万贺呈盯着他看,觉得他这样儿挺逗,有时候会怀疑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脸上是什表情。
“没打算跟他合伙。”万贺呈补充。
这下裴小拾表情又自然——眉毛和嘴角都放松。
“不是,就是气不过。”裴小拾不掩饰自己情绪,“你就告诉,他现在后不后悔当年离开你?”
过去万贺呈会觉得讨论这种挺幼稚,但他现在有别感受,像是在成年人游戏里看多金币和皇冠,突然看见别。
别人只看见他光鲜成功面,只有裴小拾为他每页艰辛和汗水盖下朵朵小红花。
“你觉得呢?”万贺呈说。
“他后悔死。”裴小拾只想护短,完全不顾当年万贺呈确实是身无分文两手空空。
“嗯,后悔死。”万贺呈学着他口气说。
成年人世界总是利益至上,万贺呈会跟杨煜见面也是因为杨煜给他带个能挣钱项目。
不谈感情,晚上都在谈钱,但现在万贺呈又觉得杨煜那个项目性价比也没那高。
“明天晚上,不对,今天晚上还是跟他见面吗?”裴小拾努力学着万贺呈严谨。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