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裴小拾想起来刚才万贺呈说家人被喝醉酒
男人骚扰，被骚扰就是这个阿婆吗？裴小拾守着手机
直待到十二点，没见有其他人回来，更加肯定
这点。
十二点，万贺呈在客厅忙完，洗完澡穿件短袖T恤进房，问他什
时候走。
这是十二月呢，虽然申城没冷到下雪，但最低温也常在零度以下，没暖气地方室内外个温度，看着穿短袖万贺呈,bao露在冷空气中胳膊，虽然肌肉挺结实，裴小拾还是不禁替他打个哆嗦，然后把自己身上羽绒服裹紧些——他这小身板可不能着凉。
“家里就你跟阿婆呀？”裴小拾问他。
“对。”万贺呈看着他，在等他回答自己刚才那个问题。
“阿婆眼睛怎？”裴小拾小心翼翼说，“眼睛是不是受过什伤？”
裴小拾字字斟酌，万贺呈却不忌讳谈这个，直白告诉他：“瞎。”
许淑英看不见是好几年前事，那年她骑三轮车送货出车祸，损伤到视神经从此失明，那时候万贺呈刚结束中考，也是从那年开始他代替许淑英担起家庭担子，上课以外所有时间都拿去兼职打工，开五金店老刘说是雇佣他，其实只是换种方式资助他们罢，整个高中他帮老刘看店时候总能有时间看书刷题，他也没辜负老刘番苦心，考出被清北招生办争抢成绩，虽然最后他为照顾许淑英选择留在本地。
许淑英操劳辈子本就比同龄人看起来要老不少，现在又确实上年纪，眼睛瞎以后身体也跟着坏下去，万贺呈这条命是许淑英给，所以做出留在申城读大学决定只用个眨眼时间。
申大所在大学城离家不远，除觉得有必要去课，其余时间万贺呈会尽量回来。
裴小拾想想又说：“那你说晚上那男骚扰你家人……”
万贺呈觉得没必要跟这人解释太多那男人和许淑英关系，或者自己和许淑英关系。
“经常这样，喝醉来砸门。”没给裴小拾表达同情时间，万贺呈让他打电话给管家。
裴小拾还想问，看万贺呈不是很想回答样子，意识到自己可能确实话多，就把嘴闭上。
能有个地方给手机充电，裴小拾已经非常满足，看万贺呈家里情况好像是挺复杂——家境不是很乐观，家里还有个盲人要照顾，看样子能照顾阿婆好像也只有万贺呈个人，于是裴小拾不给人添乱，很自觉地给管家打电话，夜虽已深，管家依旧秒接电话，小时后司机把车停在小吃街巷子口——裴小拾还有点不好意思让管家和司机熬夜加班，幸好他们能领到还算可观加班费。
万贺呈套上外套带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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