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门慢慢地开,季尧走出来,脸上没什表情,轻声说:“皇兄驾崩。”
杨贺怔怔,周遭已经响起片哭声。
杨贺恍惚地看向季尧。
季尧看着杨贺,眼神不闪不避。
帝王驾崩总是要哭。
过片刻,便有老臣边掩泪边说:“陛下可有遗诏?”
季尧说:“皇兄病重,无力开口立遗诏。”
旋即,又有大臣道:“国不可日无君,王爷平叛有功,英明睿智,老臣恭请王爷登基!”
季尧没有说话,只眼不眨地看着杨贺。
杨贺闭闭眼,退半步,当即行个大礼,伏地长声道:“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杨贺表态,此起彼伏俱是臣服声。
季尧浑然不管,像是没有听见,任朝拜声记又记传远。
不过须臾,他就倾身,将手递给杨贺。杨贺抬起眼睛,对上季尧专注目光,心尖儿颤颤,鬼使神差地攥住季尧手。
刹那间,杨贺好像终于踏着实处,真真切切地重新活这遭。
他不会死于季尧登基那年。
他还有很长很长路可走,无论是好或坏,季尧都会和他起。
宫中血腥气重,季尧和杨贺仿佛踏着尸山血海,周遭声音和人都已远去。
从今往后,声名狼藉也好,遗臭万年也罢,他们名字将永远留载于史册,被钉在起,至死不休。
——结——
肝完,大家番外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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