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碍事,”季尧不高兴地咕哝道,孩子气十足。
杨贺说:“殿下,你压着。”
季尧在他颈窝里深深地吸口气,撒娇般嘟囔道:“公公乖,让抱抱。”
少年人身体隔着薄薄被子压他半边身子,有意地避开他右肩,却仍旧沉甸甸,好像压在他心尖儿上,让杨贺想起季尧背着他时候样子。
杨贺刻意地摒弃那些念头,问他:“陛下怎说?”
季尧不高兴地看着他,杨贺眼神冷静又清明,同他对视着,季尧啧声,说:“皇兄龙颜大怒,说要查出幕后主使。”
杨贺字字地说:“幕后主使?”
他嘲讽地笑声,这刺杀不是谢家手笔,就是那两家,根本不消多想。
杨贺说:“萧百年也是谢家人?”
“姑且算吧,”季尧说:“他是舅舅手教出来,救过他回。”
杨贺没说话,神色却很冷漠。
季尧笑着捏捏他耳廓,玩儿般,“公公不是早就知道?否则,何必和他个小小百户过不去?”
杨贺想避开,反而被他掐住软软耳垂,杨贺皱着眉毛,哑声说:“别碰。”
季尧说:“公公就大人有大量,留着萧百年吧,还有用处。”
“为什要听你?”杨贺脸色冷淡,面颊是病态苍白,反而多几分琉璃似剔透脆弱。
季尧爱不释手地又去亲他嘴唇,杨贺咬他下才退开,低声笑道:怎着也救公公命,公公就卖回人情,好不好?”
杨贺不开口,季尧说:“保证,他不会做任何对公公不利事。”
杨贺说:“不过个百户,也值得殿下这般看重?”
季尧笑道:“公公是生气吗?不要生气,公公可是心肝儿命,谁都比不上。”
杨贺:“……出去。”
季尧愉快地展眉带笑,虎牙都露出来,他心神直紧绷着,如今才觉得放松几分。
季尧说:“势单力薄,无人可用,公公就当可怜可怜,给留个小卒子吧。”
他又叹气,“公公醒就和说这些费心正事,半点都不关心,公公忘是将公公步步背回来吗?”
“山路崎岖难行——”
杨贺打断他,“辛苦殿下,”他抿抿嘴唇,看着季尧眼睛,接着说:“多谢殿下。”
季尧眉眼弯弯,拿拇指蹭蹭杨贺脸颊,哼笑道:“这话听着还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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