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枕头上,心里又记那老太监笔。
杨贺不知不觉睡过去,昏昏沉沉,突然察觉有人在看他,迷糊地睁开双眼,就见双黑漆漆眼睛。
个小孩儿正趴床边,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杨贺心下子悬紧,整个人都紧绷起来,有些不知是前世还是今生,睁大眼睛,戒备厌烦又忌惮模样。
这神情直让季尧记很多年,耿耿于怀。
季尧琢磨不透,却觉得杨贺这样子和平常冷静温和模样大不相同,像受惊小动物,很好玩很有趣,又怕杨贺叫出来,拿手捂住他嘴巴,小声地说:“公公,是。”
掌心贴着嘴唇柔软,脸颊肉也是软乎,睡久,不似平常温凉,手感意外地好。
杨贺眉毛皱紧,过会儿,才找回自己声音,“殿下啊……”
声音也是虚,季尧听着格外顺耳,热气如羽毛搔得他整个人都有些莫名兴奋,季尧压着,有些不舍地收回手,说:“来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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