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蘩说到最后都垂泪,“阿正命苦,你说这都造什孽?父母辈错,全都要孩子来承担,回回上街看见这孩子,心里头都堵得慌。”
夏藤沉沉呼出口气,她知道为什那天江澄阳欲言又止,这故事太沉重,沉重不像现实世界会发生,但它又确确实实发生着。
夏藤抽张纸给沈蘩,沈蘩擦擦眼泪,又道:“知道他们都说他浑,你隔壁吴奶奶骂那叫个狠,说祁正学坏,跟个二流子似,成天不干好事。诶,就跟她说,‘这小崽子见倒还算客气,还知道叫声奶奶好’,他就叫,不叫你吴奶奶,你说,这孩子能不知道事儿吗?他能坏到哪去?他不过就是谁对他好,他对谁好,就这点,强过那些说三道四!”
沈蘩越说越激动,下咳嗽两声,夏藤赶紧给她倒水又顺气儿,给她拍着背,“您慢点。”
“你这丫头,今天问这干什?”
夏藤想想,说:“和他同班。”
“同班呐!”沈蘩感叹声,算算年份,“也是,你们俩年纪差不多。”
她喝口水润润嗓子,“祁正这小崽子,你们学校人都挺怕他吧。”
夏藤抬眉,惊,“您怎知道?”
“怎不知道?昭县有些人渣子都怕他,以前有个贼老偷花,就他给逮住。”
沈蘩放下杯子,抚抚夏藤肩,“唉,你们好好相处,这孩子不容易。”
好好相处。
夏藤默念着这四个字。
她倒是想。
可是祁正已经消失。
*
夏藤知道这事儿不会就这过去,就算捂住所有人嘴,禁止所有人延续这个话题,时间也不会因此停滞不前。
所有事,总会有个结果。
只是没想到,第个爆发是江挽月。
距离上次事儿已经过去星期,新周到来,夏藤进班,依旧是习惯性往最后排看眼,然后愣住。
可能是空太久,那张桌子今天被“资源利用”下,堆上杂物。
考过试卷,复习资料,几本字典,还有高时候用教材。
夏藤瞬间说不出话来。
看来不止她个人认为祁正不会来上学。
夏藤坐进座位,想着最近应该给田波提下换座事。
再坐下去,也没什意义。
就这想着,江挽月走进班,眼就看到最后那个座位异样。
她径直走到最后排,把桌上东西样样看过遍,然后转身,面对着全班:“谁放?”
第遍没什人听见,大家各干各事,只有少数人诧异她反应,在她后面进班江澄阳脸茫然,“江挽月你干嘛?”
“问你们,谁放?”
她陡然提声。
这是江挽月第次在全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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