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玉十八岁中探花,才华横溢,惊才艳艳,乃是当世不可多得天骄。
请来武王更是日扬名天下知,繁花似锦,烈火烹油,满京城溢美之词。
“让开。”陈锦玉面色难看,“不过是调遣户部户籍,你要拦!”
守门是个九品小官,蓄着两撇小胡子:“不敢不敢。”他冤屈大喊道,“知道陈大人,也知道陈大人得武王看中,但规矩就是规矩……陈大人不如先去请尚书大人手书?”
陈锦玉要查是江南带土地人口,这些文书说重要也重要,按规矩是要户部尚书手令才能查阅,但平时要查阅人也不少,真按流程来,至少得等个两三天才有批文下来,户部这办事效率也就废,小官般登记个名就让进。
陈锦玉还年轻,接连受挫已经让他有些意乱心烦。去年十二月,雪灾席卷东北三大省,寸草不生,饿殍满地,要救济时大雍粮仓江南竟然只出两千石,就这两千石还惨大量沙石。他抓住江南总督把柄,赶在痕迹被清理完前找到证据就算不能把江南总督拉下马,也能让其元气大伤。
就为去年冬天饿死数万百姓,江南总督必死,江南已经从根上就坏。
他按下眉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为何?”
小官也不卖笑,他正色道:“大人这是何意,不过是尽忠职守罢。”
陈锦玉指骨绷紧,黑眸紧盯着小官,话里带着些冷意:“尽忠职守?”
小官被盯有些不自然,讪讪道:“自然。”
陈锦玉吸气:“尽忠职守?那你为官应当是为大雍,为圣上,为大雍亿万生民。”他神情冷肃,步步紧逼,“你拦,是为大雍?是为圣上?还是为生民?”
小官被逼问心中仿佛有千斤重担,哑口无言:“……”
“有必须要查事,手书下来就迟。”陈锦玉面色诚恳,对小官行个读书人礼,“就是什都不为……敢问兄台可记得辈寒窗苦读之时,也立志励精图治,精忠报国。”
小官脸色巨变,有些恍惚。
谁还不是少年人,志高气远!自幼读圣贤书,忠义礼节智信,愿为国鞠躬尽瘁,愿为国开疆扩土。
他嘴唇啜诺,让开半个身子,然而抹刀光雪亮,猛刺痛他眼。
小官惊醒:“见谅。”他低下头,“陈大人见谅。”
陈锦玉气息震荡,面色复杂:“若是强闯?”
“不可。”小官拦着陈锦玉,言辞恳切,“大人不可。强闯户部重地可是重罪……到时候别说追查,您恐怕都难以保全自身。”
他笑有些悲哀,“已经……还望大人保住有用之躯。”
陈锦玉闭眼,甩袖而去。
小官握拳,看眼对面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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