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北松开他,说:“走吧,你住哪儿送你过去。”
陶小寒抬起头,挂着满脸泪痕,却直不说话。
夜深,周成北骑着摩托给人载去最近连锁酒店,陶小寒已事先在那边开房,行李也放在酒店房间里。
看陶小寒进酒店大门,周成北才独自折返。不像前男友,像摩司机。
如果说二十四岁周成北还对生活留有幻想,那三十四岁他已是认清现实,不再心存侥幸。
爱情固然美好,像糖像d品像止痛药,无论像什都令人上瘾,可惜他早过为爱冲动年纪,爱情摆在面前,先看到是背后要付出努力和代价。
恋爱从来不是个人事,若是真正相爱场,分手与被分手,皆会以这样或那样形式,受同样重伤。
有些人伤很久心,突然某天就好,有些人若无其事岁月静好,未料伤痛会猝不及防在某个夜晚降临。
他伤陶小寒,那些他给予陶小寒伤害在每个失眠夜晚会遍又遍反噬在他身上,年又年,月又月。
他也后悔过,后悔放开陶小寒手,但凌晨两点回到出租房,意识到没有人熬夜等他,第念头是先松口气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没有做错。
爱情绝不是捆绑或者相互成为负担,比起年深月久后相看两相厌,及时止损、不让爱情成为生活累赘才是当年他们最需要做。
当年他不是放弃陶小寒,而是向生活妥协,放弃那个还有勇气去爱自己。
他确实是走出来,变成具刀枪不入行尸走肉从生活炼狱中走出来。
他开始挣钱,也许生活真有在慢慢变好,到定时间,他就会还清所有债务,安顿好家人,然后开始过自己生活。
可他已没勇气开口留下陶小寒,要陶小寒再等他次。
他怎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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