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连忙伸手去扶。
“小闯。”杨爱棠很愧疚,“对不起啊。你哥哥不是成心骗你……”
程闯抬起头看他眼。
“杨爱棠。”他抬袖子随便揩把眼泪,打颤声音却还是很硬气,寒冬天气里,呼出团团霏微冷雾,“也许你当是个小孩儿,你们,都当是个小孩儿。但真,真是很认真地为你做蛋糕,第二次送时候,还去买新鲜奶油,担心你喜欢原来口味,又担心你已经腻烦……可是杨爱棠,没有想到,你只是在看笑话。
“你可以拒绝,但你不能把当做个笑话。”
杨爱棠慢慢地松开手。
“绝没有把你当笑话意思,小闯。”他深深吸口气,又长叹出来,“小闯,你先稳定下情绪,好不好?”
稳定情绪?
程闯觉得真滑稽。
瞒天过海,暗度陈仓,骗就是骗,承认也就是,结果这些大人却谁都不肯解决问题,只让他个孩子稳定情绪。
大人之间总是心照不宣而游刃有余,反过来却指责他怎就不能长大些。可是他不懂啊,他这笨,不给他说透话,他要怎样才能长大?
他摆正山地车预备骑上去,程瞻还想拦他,他转动变速器,车头转向,却正对上台新开来标致。
那标致竟往路中间打横,拦住程闯路。
*
方棱解安全带要下车时,程闯自己来敲他车窗。车窗降下来后,便露出程闯那张哭得白里透红、喘不过气脸,却还端着少爷架子冷冷吩咐他:
“开后备箱。”
方棱看眼那边两个人,按下开关,程闯自己扛着山地车走过去,把它扔进后备箱。
程瞻还是走上来,对着驾驶座说:“方主管等等,们商量下……”
“方棱!”程闯站在大马路中央,哭得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就对着方棱个人大喊,“你不是说什都听吗?”
方棱被他喊得脑仁儿疼,对着程瞻轻轻说声:“交给吧。”便开始倒车。
程瞻还想多交代几句,杨爱棠拉住他胳膊。程瞻于是只有眼睁睁地看着方棱把程闯带走,那装着山地车后备箱盖合不上,敞出来片亮紫色。
杨爱棠揉揉太阳穴。
他扪心自问,自己当初对待程闯心意,够不够认真?也许是认真,但是拒绝得太过熟练,又难免是种敷衍。十八岁青春疼痛他招架不住,此刻只觉得自己造孽。
程瞻在原地踱几步,脚踢上路边花坛。“就不该管他。”他倒是越想越生气,“当初就想说,他出柜出到你身上是什意思?!现在他还有理?!”
杨爱棠无话可说地看着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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