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过头悄悄地瞥他。
“那你，你不是北京人，”他好像绞尽脑汁地在寻找话题，“你怎
认识
哥
？”
杨爱棠说：“你哥只认识北京人吗？”
程闯啧
声，“问你个话怎就这难。”
杨爱棠也学着他样子，把手臂搭上栏杆，两脚踩着栏杆底下砖块，“和你哥是校友。”
“哦。”程闯说，“你也是学计算机？那你是程序员吗？哎呀会秃头。”
“你哥怎没秃？”
“他说他是高级软件工程师。”
杨爱棠又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后合。他终于决定诚实些。
“是学经管。”他说，“跟你哥……校友聚会上认识。”
“喔。”程闯说，“哥是不是特装逼？”
“是啊。”杨爱棠很有同感地点头。
四五年前校友聚会上，刚毕业不久程瞻已经是个至为冷漠而性感行业精英模样——那时候他们两人之间化学反应，说是天雷勾动地火也不为过。
他在那时候也没有想到，他们恋爱会谈上四年之久。
程闯发现眼前人表情有些幽深，好像进入某个他看不懂领域。他不耐地踢踢墙根，“现在他在外面装够，知道回家，就天天接放学，明明家里有司机……”
杨爱棠抬起眼，“他回家？”
程闯摸摸脑袋，“他就是盯着回家，然后——”
“程闯！”安全门忽然被人打开，程瞻声音传出来，“走，回去！”
“看来哥完事儿。”程闯望眼，回头笑道，“你不是要找他吗？走呗。”
杨爱棠都来不及和他解释自己根本不打算找程瞻，程闯已经跑过去把安全门拉个大开，“程瞻，你有个学经管校友找你有事儿！”
*
杨爱棠往风衣领口里缩缩脖子，两手插在衣兜，朝安全门走来。他背后就是大片大片高空黄昏云。
程瞻身形隐在安全门后阴影里，沉默地看着杨爱棠那副畏寒模样，脑中却闪现出两周前高层套间，那把几乎是赤裸身躯。他将目光移回到程闯身上，“不要随便和人搭话。”
程闯还来不及发作，杨爱棠却突然哼笑声，“倒也不随便，们已经算认识，是吧程闯。”
程闯点头。
程瞻却并不接这句话，只对杨爱棠说：“周总他们谈完，准备去吃个饭。”
杨爱棠抬起眼帘，问：“你也去吗？”
程瞻为难地看眼程闯，抓下头发，先转身往里走去。程闯好像觑着什机会，跟在他后头忙不迭地说：“程瞻，可以自己回去！”
“你不可以。”
公司里人陆陆续续在下班，杨爱棠这边周总、高主管几个正等着他们，LeVent还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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