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干实事那挂。加之她长相十分过关,路绿灯,混到大堂经理时候,她自己也有点发愣。
前半生黑暗,好像已经看不见。
说快不快,可说慢,好像也只是眼间。
她荒谬十九岁,就这样消失,连个影都没有。
倪迦二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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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调休,她放三天假。
在公寓里窝两天,哪都没去,微信不回,工作电话不接,第三天,周弥山无论如何让她出来吃个饭。
他在电话里说:“你摸摸头顶长草没。”
倪迦真就摸把脑袋,“no”
周弥山说:“晚上去接你。”
倪迦掀着眼皮,“说要去?”
“没得商量。”他说完直接挂断,确实是没得商量态度。
倪迦把手机扔在边,喝口水,重新仰躺进沙发,进行静心养性,大脑放空。
晚上,倪迦还是准时下楼。
看着从台阶上,踩着高跟鞋阶阶下来女人,驾驶室里周弥山很久没回神。
她穿件鹅黄色吊带裙,肌里仿佛攒着盈盈水光,被银月润色下愈发白嫩,长发是乌黑,松散卷落在肩头,又抖落在臂间。
倪迦二十八,岁月从不败美人,此话不假,她现在是最动人时刻。完全褪去少女稚嫩之感,眉弯眼迷离,颦簇都是妩媚,举手投足皆动荡,晃得人心慌慌,红唇勾,魂大概都要给勾去。
她身上已经找不出当年他在火车站找到她时,那个落魄,而绝望影子。
那时她,眼底空洞,固执又悲观,她不肯放阳光进来,她不知道,她抛弃生活时候,生活也在抛弃她。
所幸,她和生活和解。
但她高傲和坚持,没有变过。
那是她身上最耀眼部分。
曾经时光里,她遮掩过,隐藏过,好在她如此怜惜自己,她不曾放下它们过。
她从来都是个独立人。
她看似柔软外壳下,是身比什都硬,反骨。
倪迦拉开车门,立刻皱起眉头。
很快她就发现不对源头。
眼睛扫,愣。
周弥山竟然在后座放大捧玫瑰花。
倪迦坐上副驾,转身,直接把那捧花捞到前面。
这得多大,能塞下她三个头。
个个娇艳欲滴,血般红,烈似火,在夜里是明晃晃暗示。
倪迦凑近闻闻,然后说:“周律师,送花就俗。”
周弥山头皮也有点麻,他没想到倪迦这直接,这“没眼力见”,干脆给他把拿走。
气氛本该是尴尬,但倪迦脸坦然,他再觉得尴尬也没意思,忍不住自嘲出声:
“这事儿能不俗吗?”
大把年纪,还得学人小年轻追姑娘,落入俗套,还能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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