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吧?”卢米问他。
“至于。”涂明又笑笑:“人跟人之间是不是就是这样?偏见是不是这产生?”
“那是您狭隘。”卢米小声嘟囔句。
她从小就这样,你跟她使横,她比你还横。你跟她讲理,她也就讲理。初相识人总说她是混不吝,但处久人就会发现那颗玲珑剔透心。
涂明听到她控诉他狭隘,又笑:“呢,从前在大学教过书,那时要为学生负责,从学校出来就觉得应该对下属负责。昨天那种情况,加上之前事,难免觉得你因为想休假编出家人生病谎言。”
“那还是人吗?至于吗?”卢米开始打机关枪:“您可着凌美打听,lumi什时候骗过假?想休假就明明白白请。您这也太侮辱人。”
“是。所以郑重跟你道歉。”
…卢米哑火。
“所以误会解除吗?”涂明问她。
“解除。”
“还辞职吗?”
“不辞。”
“行。那你好好工作,原则还是样,你能力不错,奢望你也能有个态度。慢慢磨合。”
卢米进办公室前打死没想到涂明是这种人。他挺古板,对下属要求高,却又挺光明正大能屈能伸。仔细琢磨琢磨,这个老板似乎不赖。
“成。那也讲理,您道歉就不跟您追究。也谢谢您。”大大方方,点不小家子气。
“所以你原本想怎追究?”涂明摘下眼镜擦擦镜片,又戴上去。再看卢米就觉得清楚那点。
“要把辞职报告摔您桌上,再转头去投诉您!还准备跟您吵架!”
“…”涂明想想,这种处理手段确是卢米能做出来:“不够理性吧?也不够文明。”
“文明和理性又不能当饭吃,真吵架时候谁还要理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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