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绵看着最后三个字,宛如小锤子重重敲击在神经上,太阳穴突突跳痛。
个预感不太好喷嚏如期而至。
她就穿着件真丝睡裙,肩头露在外面,感觉凉丝丝,于是添上睡袍,趿拉着拖鞋去客厅找药。
当初搬进来,闻妃添置不少日常用药,她翻出盒感冒灵,翻过盒子看过期。
过期吃应该也没事吧?
她拿着药起身去接水,开饮水机才发现,水桶最后杯水被江聿喝。
天意如此。
算吧。
林绵觉着这晚太过离奇,爬上床,掀起被子裹住囫囵睡过去。
半夜林绵被冷醒,浑身汗涔涔,但就是觉着被子薄,四处漏风,打着寒颤。
睡之前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充电,她拖着沉重身体艰难拿过手机,找闻妃微信。
头昏脑涨,后脑仿佛有根线拽得疼。
湿漉漉指尖按着小话筒,嗓音沙哑疲惫,“好像发烧。”
“嗖”地声发送出去。
她丢掉手机,躺回枕头上,卷吧卷吧被子裹成长条。
手机半晌没动静。
已经很久没感冒。
病来如山倒。
她闭着眼睛,睫毛轻轻抖动,脸颊浮出不自然胭脂红,有些费劲地交换呼吸。
*
雲庐公寓内灯火通明。
江聿弯着腰蹲在地上拆螺丝。
他换上T恤和工装裤,衣袖卷起来露出线条分明胳膊,手臂肌肉用力膨起好看弧度,带着双黑手套,手腕灵活,不会儿就将床板卸下来。
江敛倚在门边,看着好端端被拆得七零八落床,十分不解,“哥,你什时候变物种?”
江聿抿着唇,如墨软发根部深处点细汗,脖颈青筋凸显,汗滴顺着脖颈往下滑没入衣领,锋利轮廓让他多几分野性。
滴汗顺着额头滑到鼻梁,就快要从鼻翼滴下来,他撩起衣角蹭鼻尖,布料洇出团阴影。
“哥!!!”
他只顾着忙活,没空搭理江敛,江敛不帮忙就算,跑到江聿旁边蹲下看他干活。
像个监工。
不过江聿没见过白吃白住还不奚落主人监工。
“什?”江聿嫌弃江敛挡着光,拨开他。
“二哈。”江敛自顾自地笑着,“你拆家啊。”
江聿吐口气,默不作声转过去继续拆床尾,很快整架床被他拆掉。
“哥,好好床你拆睡哪儿啊?”江敛后知后觉。
江聿冷淡吐字,“沙发地板睡大街桥洞都行。”
“哥,你不管死活。”江敛控诉。
江聿眼皮上有道浅浅褶皱,眼角弧度上扬,只不过他不笑时候,垂着眼皮,有种难以接近矜冷感。
他扯出凉薄语调,“不拆这张床,就要死。”
江敛震惊看他。
“以后没事别来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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