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你是如何得知这些?”
温梨笙道:“皇上不是都知道吗?是景安侯世子告诉民女的呀,民女不过是从沂关郡来奚京不久,哪会知道这些事。”
“谢家……”皇帝将这两个字碾碎在唇齿间,而后又问:“你白日里分明说这是神迹,说你是被天神选中之人,所以才知晓这些事。”
温梨笙便道:“那皇上更喜欢哪一种说法呢?这两种说法对民女来说都没有区别。”
皇帝似乎又被她的话给气到了,这次咳嗽得比上次还要厉害,几乎直不起腰来,一声声从喉咙里发出来,声音粗粝刺耳,令人听了十分难受。
说两句话就要咳个半天,幸好前世谢潇南造反造得早,再晚个两年这皇帝自个就驾崩了,都不用别人来打。
这次咳得时间格外长,一声叠着一声,整个大殿里都是他的咳嗽声,温梨笙听着听着都害怕他硬生生把肺给咳出来。
许久之后,皇帝才慢慢停下,指着温梨笙怒道:“你敢糊弄朕!”
温梨笙赶忙给他磕一个头,说道:“皇上息怒,民女不敢糊弄皇上,此前所言非虚,民女正是神迹天选,通古今晓未来,所以知道很多别人不知道的事。”
皇帝道:“如此神通广大,那朕问你,当年先帝驾崩,留下了两道遗诏,其内容分别是什么?”
温梨笙都不用去猜,就知道皇帝问这个问题的原因。
他自始至终根本就不相信温梨笙口中所说的“神迹”,只不过是想借她的口打探谢家的情报网到底深入到哪一步了,在他身边渗透了多少,查到多少消息。
其实这个时候再问这种问题已经没有意义了,看着半夜大动干戈的戒备模样,也不难猜出以慎王为首的一众反军很有可能此刻已经站在皇宫大门之外,就等着一声令下攻进皇宫了。
但既然皇帝问了,加之这题温梨笙正好会,于是回答道:“回皇上,当年的两封遗诏中,一封是将皇位传给当今慎王梁怀瑾的传位之诏,一封则是将皇上您封为康王的封位之诏。”
“砰”地一声,皇帝狠狠拍了下桌子,面色阴沉可怖,死死地盯着温梨笙。
她说的都是实话,当年谢潇南登基之后下令修改国史,当中就揭露了当年的传位真相,那两封遗诏被如今的皇帝擅自调换了姓名,从而也互换了身份,让本该落在梁怀瑾头上的皇位落于他皇兄之手。
值得一提的是,当初修撰新国史的人,正是新被提拔的胡书赫,当年沈嘉清与他关系颇是不对付,不知道为何到了后来两人关系好了很多,便经常在闲暇的时候去翰林院找他,有次将温梨笙也带去了,正好碰上胡书赫在修撰遗诏这一段的国史。
当时沈嘉清还与胡书赫因此事争执了两句,这才让温梨笙印象颇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