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磕个头。
皇帝噌地站起身,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声音,殿中宫人立马跪在地上将头埋低,没人敢出声。
他撑着桌子掀开帷帐,踉跄走出来,“是谁告诉你这些?”
温梨笙慢慢直起身,说道:“没有人告诉民女。”
她终于看到这个将大梁搅得腥风血雨皇帝,他脸色苍白如纸,如经年不晒太阳那种病态之白,瘦弱身体几乎撑不起这身明黄色龙袍,撑在桌子上手也瘦得骨节突出,俨然副将死之相。
像是那种,挨沈嘉清拳,就当场去世人。
皇帝冷笑声,“小丫头,你可知道上个在朕面前胡言乱语人,如今坟头草有多高?”
温梨笙面色平静,“皇上想杀民女,比碾死只蚂蚁都简单,民女不敢胡言乱语。”
“那朕问你,你方才所说事,究竟是谁告诉你!”皇帝声音骤然拔高,嘶哑声音发出强烈威压,宫殿中宫人身子几乎贴在地上,瑟瑟发抖起来。
温梨笙紧握着拳头,手心也出细汗,只觉得他眼睛如毒蛇般阴冷,但声音还是沉静,“民女年幼虽父回到北境,在沂关郡长大,这是头次踏入奚京,相识之人也是有景安侯世子。”
皇帝听闻沉默片刻,忽而轻笑声,“呵,好生聪明丫头。”
几乎是瞬间,她松口气,绷直背也有少许放松,她知道皇帝已经知道她要表达意思。
胡扯那多,温梨笙压根就不是想要皇帝信任那些神迹之类鬼话,这皇帝如此心狠手辣,疑神疑鬼,自然不可能轻信任何人,仍凭她把话编出朵花来,只要不是神仙亲自出现在皇帝面前,他都不会相信。
温梨笙要,只是让皇帝知道,她和她爹利用价值。
从她听说皇帝宣温浦长进宫时,温梨笙就知道,她必须要跟着起去。
皇帝此番目,无非就是知晓谢家都是重情重义忠义之人,以此来挟持温浦长,为自己添条后路。
若非是因为谢潇南母亲唐妍娘家势力浑厚,在岭南带颇有威望,谢家未扳倒之前,皇帝不敢轻易招惹这个麻烦,也不想落得个欺辱女人骂名,也不会选择温浦长。
但温梨笙也深知他爹是何等死脑筋之人,有着不屈文人风骨,舍身忠臣之义,只怕宁愿撞柱自尽,也不愿成为谢家拖累。
所以为保住他爹性命,她必须跟进来。
温梨笙虽嘴上对皇帝说没有任何人告诉她这些事,但她自幼长在沂关郡,唯认识奚京人又只有谢潇南,那皇帝轻而易举就能想到她消息可能是从谢家那里听来。
如此机密之事,她都能从谢潇南口中听来,加之这些日子她直住在谢府,皇帝定然也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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