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年少风流可入画,自成风骨难笔拓。
当初温梨笙出嫁,十里红妆绕过半城,喜糖喜钱撒路,锣鼓喧天尽入耳,正是喜庆热闹之时,反军撞破城门长驱直入,在街边看热闹民众皆落荒而逃,家家闭户不敢再出。
抬着她喜轿送亲队伍将她重重扔下,四散而逃。
温梨笙听得外面阵吵杂过后声音消失,便壮着胆子掀开轿帘,入目便是匹装着银甲黑马立在轿前不远处。再抬眸,就看见俊美无双人坐于高马之上,居高临下看她,眸中冷漠。
那张脸与跟前少年面容重叠,模样。
此人便是人人赞誉天才少年,声名赫赫景安侯世子。
也是后来起兵造反,战无不胜,路杀至京城将皇帝拖下王座,篡位自立反贼。
谢潇南。
时至此刻,温梨笙才彻底明白,那并非是场黄粱大梦,这些年生活所有事情都历历在目无比清晰,毒酒残留在喉中感觉仍胆战心惊。
她确是被毒死,在谢潇南登基之后。
但却又重生,在建宁六年。
唯不同是,当初她和沈嘉清摩拳擦掌堵在谢潇南初入沂关郡路上,等整整日也没见着人,扑个空。
而现在,沈嘉清在绑个不知是什人回来后,谢潇南立于竹屋之前,与她不期而遇。
温梨笙僵住身体,仅与谢潇南对视眼,就匆忙撇开视线,飞快在脑中思索如何应对面前情况。
动作缓慢又把手中黑布慢慢蒙在脸上,现在跑来得及吗?
正在这时,沈嘉清开口说话,“兄弟久等,和朋友方才处理些私事,待们二人处理好便回去,将你同带去沂关。”
听这语气,怎还颇是好客样子?
温梨笙惊讶且迷茫看他眼,见沈嘉清果然满脸热情,似乎压根就不知道他要绑正主就站在他面前。
谢潇南朝两人身后竹屋看眼,眉梢微动,“你们是山贼?”
他声音宛如与这绵绵夏日融在起,带着股懒洋洋劲儿。
沈嘉清直接否认,正要说话,温梨笙立马用力咳咳,想给沈嘉清使眼色。
眼下这情况,必定是说多错多,唯有快溜才是唯办法,等回城里即便是碰面被谢潇南认出来,只要她死不认账再加上她爹庇护,想来也没什事。
谁知沈嘉清没有反应,倒是谢潇南被这几声咳嗽吸引,眼眸轻动,那打量视线就轻飘飘落下来。
温梨笙反应也极是迅速,忙把头撇开,弯腰捂着肚子,哎呦哎呦叫两声。
沈嘉清吓大跳,“梨子!你怎?”
她扭个身,边喊边挪动脚步往竹屋后走去,“肚子疼,先离开下!”
快步走出两人视线之后她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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