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春入宫肯定是急急骑马赶来,知道他入宫人不在少数。
如果是平时也就罢,可是眼下正有那歌谣在吊起各方胃口,那不管此事与此有没有关系,都会惹来非议。而对正始帝而言,这无疑是在帝王凶,bao怒意上添油加醋,保不住就要闹出大事。
他需要去解决。
刘昊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袁鹤鸣感受到刘昊身上勃发怒意,如果解他人,就会知道,刘昊素日里看着很温和,可实际上他确实是个阴狠毒辣人。如果他没有半点能耐,是不可能站在正始帝身旁,牢牢把控住这个地位。
尽管正始帝对刘昊态度与别宫人有些不同,更为优待些。可是踩高捧低,将还处在高位人拖下去,然后取代他位置,这是皇宫内久久不会更变规律,没有身处高位本事,就坐不稳这个位置。刘昊这几年在正始帝身旁,不仅没有受损,甚至还掌控更大权势,这足以说明他自己能耐,以及正始帝对其信任。
而对于这信任,刘昊总该有所回报。
袁鹤鸣摸摸冰冷下唇,迟疑地说道:“陛下应当……”
“那就只能祈祷太傅能劝说陛下。”
刘昊没有等袁鹤鸣说完。
他也清楚这个时候,袁鹤鸣会说是什。
袁鹤鸣心里涌起股奇怪感觉,就好像这个朝廷危亡就压在莫惊春人身上。可古怪是,这其实只是些微不足道……又或者说,场还可以平息危机,他又为何有这样奇怪感觉?
他揉把脸,这才想起来他们都身湿漉漉,“……如果没有莫惊春话……”
这句话,被袁鹤鸣堵在嗓子眼里。
今夜未尽话语,实在是太多太多。
…
莫惊春立在长乐宫中,正有些着恼地看着自己身湿漉痕迹,已经将宫内铺满地毯弄得有些凌乱,那些个个砸下去小水坑,让他有种无法形容懊恼。
正始帝瞥眼莫惊春,知道眼下夫子正陷入他对整洁癖好中。
他无所谓地踩着地毯,赤脚,然后走到衣柜处。
正始帝靴子灌入湿冷雨水,那看着隔水材质,想当然地也从内部无法排开那些水痕。
入殿后,他就踢掉那双冰冷靴子。
“如果你把靴子脱下来,会更好些。”
正始帝取着衣裳回来时候,正看到莫惊春将袖口卷起来,露出白皙手腕和胳膊,在袖口叠在处地方,正有个看起来蜿蜒伤痕,是在谭庆山那次落下来。在出事后,正始帝曾有次扒光莫惊春衣服,然后在通透明亮灯火下点点地检查着莫惊春身上任何新增伤痕,然后也记住他们由来。
莫惊春:“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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