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穆菜市场口突然激动起来,不少人原本慑于如此多官兵不敢乱来,可是那不断响起来啜泣和怨毒诅咒却下子激起他们心中长久难眠痛苦。
菜叶子,石头,泥巴……
可以说手头有什,他们就朝着孔秀丢出去什。
有些砸得准,下子击中孔秀额头,登时血流如注。
倒霉是边上跟着护送囚车官兵,为拦住那些往上爬百姓,甚至不得不豁出去用刀鞘拦人。可是他们又不敢真动刀,尤其是这样些人……全都是苦主。
想到他们曾经遭遇,这动作也不敢,bao躁,只能轻轻往外推。
好不容易囚车被推进菜市场口,官兵用身体拦住那些百姓,然后打开囚车将孔秀拖下来。她身上穿着件灰色囚服,前面是个黑色“囚”,后面乃是个血红“杀”,这是死刑犯在临行前会穿戴衣物。
当孔秀被推着套上缰绳,看着那几匹踢着马步朝她牵来马匹时,她直强装淡定眼神彻底破碎,露出全然恐惧色彩。她手指哆嗦下,抠住套在她脖子上绳子,再转头,便看到无数朝着她唾骂百姓。
哭泣声音,诅咒尖锐,愤怒瞪视,痛快唾骂,无数人,便是无数把利剑,将孔秀戳得千疮百孔。
莫惊春远远地站在楼台上,目视着孔秀被推搡着踉跄到空地上去。
莫沅泽和桃娘也站在他身旁。
菜市场口从前也有过这样斩首示众,却从来都没有过这次这般令人愤慨。隔着远远距离,仿若他们也能够听到那幽幽哭诉,令人心头发毛。
五马分尸惨状确实让人难以瞩目,可是围观百姓却喜极而泣,不少人当即跪倒下来,甚至试图去喝那些流出来红血,惹得桃娘忍不住捂住眼,“阿耶,这是……”
莫惊春手掌落在桃娘肩膀上,“恨不得吃人肉,喝人血,在仇恨到极致时候……是会这做。”
在孔秀死后,那些打手也全部都被推上台上。
刽子手早就在那里准备好。
他们异常利索地将所有人脑袋砍下来,泼洒热水和滚下来头颅,甚至有滚到角落里,被人不备狠狠踩几脚。
那吵闹成团样子,又和刚才肃然不同,变作是种奇怪狂热。
莫沅泽和桃娘在听完莫惊春讲来龙去脉后,脸色尤其难看。在看着底下那些看似,bao动百姓,眼底却只剩下哀痛。
莫惊春不紧不慢地说道:“既然出身富贵之家,起点便已经比许多人高。但不只要直往上看,还要低头看。这些钱财富贵,不是为让你们有耀武扬威资格,而是让你们能够做得更好。”
莫沅泽看着莫惊春,沉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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