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惊春眼,“睡吧。”
莫惊春挣扎会,还是睡着。
正始帝注视着莫惊春,他眼神阴沉恐怖到极致,只是在莫惊春醒来时候,并未显露在他面前。
他没有动孔秀。
因为莫惊春在入宫前,派人持着他印章去京兆府,从暗十三那句简短话里,正始帝猜得出来莫惊春念想是什。
孔秀残害人更有家人朋友,却是无能为受害者讨回公道。
公道。
这对他们来说无比沉重,却是永远都做不到事情。
莫惊春想为他们讨回这个公道。
即便这公道,来得太迟。
莫惊春总是猜得出来正始帝所想,可正始帝又怎猜不出莫惊春想法?
正是为此,正始帝到今日都没有动孔秀。
可不动,不是不怒。
正是因为,bao戾无处发泄,整个虚怀王府也遭殃。
正始帝还在卷着莫惊春头发,他这些时日直卧榻在床,那墨发也未束起,正散落在枕边床榻,循着帝王动作而卷成大卷,或者卷成小卷。
在莫惊春身旁,正始帝怒意已然蛰伏下来。
可这阴郁,bao怒,却不单单因为虚怀王和孔秀,更是因为莫惊春。
莫惊春从受伤后,惦记过为他负伤暗十五,担心过家中桃娘和莫飞河,思虑过正始帝情绪,也想过他在宫中处境如何,更是从昏迷前就试图为那些惨死百姓讨回公道,让他们能够亲眼看到首恶孔秀伏诛……
莫惊春思考那多,忧虑这般多,仿佛他这次受伤真真是意外,又像是他当真没有半点脾气,完全不因为孔秀事情而生气……不,莫惊春还是愤怒。
他为暗十五受伤,为那些枉死百姓愤怒。
却独独没有自己。
正始帝稍用力地扯扯莫惊春小戳头发,即便他在昏睡时,也忍不住露出微微痛楚表情。帝王松开手指,自言自语地说道:“寡人不信夫子没有爱恨……”
至少,莫惊春对他有情。
可为何不恨?
正始帝脸色瞬间扭曲阴鸷,奇异眼神打量着沉睡莫惊春,眼底仿佛浸泡着偏执毒液。若是旁人,正始帝怕要斥其不争,可落在莫惊春身上,他却只感觉莫名心慌。
恶者,总是比好人活得更畅快些。
可偏生莫惊春所想,所走路,从来都是不偏不倚。
以至于有些时候,正始帝甚至有些畏惧。
他闭闭眼,仿佛耳边有无数金戈铁马声,尸山血海扭曲成诡谲暗影,夜夜入梦。只是再是难熬,终究也不过幻影。
莫惊春越是如此,正始帝便越是不能跨过去。
正始帝重新睁开眼,仿佛那片阴郁黑暗正栖息在眼前。
帝王久久凝视着那晦涩浓郁暗色。
他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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