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没那难熬。
窦原为什会平白无故对席和方好?
除非有求。或是有愧。
亦或是,二者皆有之。
公冶启没想到莫惊春凭借着这少线索,居然能推断出前因后果,眼底不由得流露出赞叹,颔首说道,“没错,窦原供述,当年是窦何唯亲手扼杀他母亲,又将他母亲推入水井佯装落水。当时整个经过,都被席和方看到。”
他声音淡淡,更像是漠然。
“席和方连夜发高烧,醒来后什都不记得。窦何唯确定他不记得,这才饶过他命。若是事情如此下去,窦原也将被瞒辈子,被慢慢哄着将话说出来。”
然,世上偏偏就是有这巧合事情。
头七过去后,窦原哭得几乎脱相,整个人在灵前站不住,险些晕过去。大病初愈席和方忙将他送回屋里,见他睡不安稳,便在边上守他夜。
岂料席和方这个没好全比窦原更是遭梦魇,窦原活生生被他惊醒,只看到朦胧夜色里,有人趴在他床边哭叫着,“父亲,父亲,不要——”
窦原坐起来,奇怪地看着这个比他小些族弟。
“不!!”
尖锐到几乎划破夜空,窦原惊得下意识要扑过去捂住席和方嘴,却在听到下句时如坠冰窖。
“父亲,不要杀婶娘,不要杀婶娘……”
窦原只觉得连手指都发冷,死寂眼底充斥着血丝,死死地看着席和方。
许是因为身体还没好全,许是因为傍晚见窦原,还看到他凄惨样子,原本因为高烧忘记全部事情席和方在梦魇里将看到事情重演遍。
而窦原,也活生生听遍他母亲如何惨死过程。
窦原几乎要疯。
在灵堂前亲切慰问他叔伯亲手扼杀他母亲,扶风窦氏宗子掩盖所有踪迹……只为所谓藏书。
深夜,窦原踉跄着爬去灵堂,趁着守灵人不备,撬开还未钉钉子棺材板,亲手揭开母亲衣领。
掩盖在寿衣下,肿胀发黑掐痕落入窦原眼中。
刺目惊心。
窦原是在勉强掩盖痕迹,又将棺材板盖上后,才滑落在棺材旁嚎哭声。
他哭声惊动守灵人,数人围过来,却只看到窦原跪坐在棺材旁哭得歇斯底里,原比之前还要痛苦不堪。
切爱恨都有根源。
窦原,席和方,他们跟扶风窦氏纠缠不清,却又同憎恨这个世家。
不是没有理由。
莫惊春听得直皱眉头。
听到公冶启问,“子卿很高兴吗?”
莫惊春:“……”
还高兴?
这种腌臜事,怎可能听得高兴?
公冶启瞥眼放在边上书籍,“这本书乏味无趣,你要是能看得眉开眼笑,那才叫厉害。”
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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