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手帕，几乎要将指甲掐断在上头。正始帝意识到这点，伸出手去将帕子带
出来，让母后松开手，免得真拗断出血。
太后和老太医都默默看见这
幕。
老太医淡定说道：“太后娘娘，正如您亲眼所见，现在陛下和之前并无差别，他仍旧是陛下。只不过那药力在将堤坝加固修建起来时，同时也把些无法排解东西留在河道，这些……便会逐渐与长河混在起。”
正如老太医从开始就对正始帝所言，陛下宿疾难是与生俱来，无法彻底医治。只能够稍稍缓解，再徐徐图之。
昨夜，怕是这道药方发挥到极致，便悄然陛下两种状态激发到处。
此刻，既是清醒陛下，也是发狂陛下。
老太医并不是不清楚个清醒疯子会是件多
可怕事情，可是出于医者衡量，这对于陛下状态反而是最好。
直压抑只能够让症状越来越严重，将它激发出来，融合到平时状态下，反而或许是条出路。
可是这样危害就大些。
平日里正始帝如何行事，大家都落在眼中。而发疯时陛下，就只有寥寥数人知道，而老太医尽管只听过只言片语，也知道那个时候该是多不可控。
所以……
正始帝才会在昨夜，突然去找莫惊春。
老太医原以为当年他为莫惊春诊治那幕不过是陛下意乱情迷所犯下错，所以当时才会劝诫几句。
只是这两年老太医冷眼看着，却觉得不止如此。
陛下似乎当真是喜爱这莫惊春这个人。
他对莫惊春喜欢甚至能够压下他本性霸道与独占，以至于这位张狂到无法无天天子，居然真勉强学会尊重二字。
虽然这所谓尊重也只是在于帝王层面，可对于刚出生就是无上至尊正始帝来说，却已经是他逐步学习到成果。
他在改。
即使很慢。
当老太医意识到这几年间，正始帝和莫惊春多次出没在宫闱，可是朝廷内外居然无人得知内情，甚至连半点风声都没有透露出来时候，他就猜到。
再多汤汁苦灌下去都没有成效，陛下真正主药不在于药材，而在乎人。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老太医猜到刘昊恐慌，也猜到为什之前屡次出事，陛下都从未有次主动让莫惊春入宫。
他们这位高高在上帝王，反而在最开始时候就意识到，这究竟代表着什。
这份疯狂,bao虐情感有可能真摧毁莫惊春，更是间接地向所有罪责都压在人身上。
旦莫惊春才是切良药，那便意味着从此之后皇帝所犯下所有过错都与莫惊春休戚相关，血肉相连。
莫惊春这个倒霉可怜人，究竟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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