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莫惊春想来,该有人守在暗处,却也不可避免沉浸在这宁静中去。
天上无月,独独群星笼罩,绚烂异常。空寥天际,宛如棋盘悬挂,星罗棋布。正是仙宫云箔卷,露出玉帘钩。
幕天席地,便自胸次开阔。
莫惊春摸着还算温热糕点啃口,软糯口感在唇齿间荡开,沉闷心神抒解少许。
燃烧火堆横在他们中间,橘黄色映在两人身上,仿若也柔和氛围。公冶启再捅捅小火炉,似是满意地移开神,方才落在莫惊春身上。
莫惊春吃过两块糕点,将油纸重新包好。
他动作时,公冶启便细细看着。
“夫子,”帝王声音轻得有些不可思议,“心情可好些?”
莫惊春动作微顿,他捏着鼻根,抬眸看向公冶启。
他倒是想说些难听话,可实情却是如此。
在脱去京城事务,安静地坐在处仿若无人之地,确实不那心烦意乱。
这不独独是因为山野寂寥,更在于公冶启。
升篝火,煮酒,带糕点,这种寻常小事,落在帝王身上,便多几分世俗外柔软。
莫惊春揉碎手头油纸,淡淡说道:“陛下想说什?”
火焰在公冶启眼底跳动,仿若炽热岩浆,他淡笑着说道:“夫子难道也无话与寡人说?”
莫惊春沉默,想说话确实是有,却不知从何说起。
总该有个由头。
“既然夫子无话,寡人便先履行诺言,”公冶启道,“将那日未尽话,说上说。”
莫惊春想想,这说合该是德清长公主事情。
许阁老跟他说过些。
公冶启:“许伯衡叫你去,是不是认为寡人嗜杀,牵连那多*员,怕是要大动干戈?”
莫惊春:“是。”
这点倒是无需隐瞒,毕竟对陛下担忧,他们心知肚明。
别说是许伯衡,其实莫惊春心中也未尝没有这样猜想。
公冶启慢悠悠地说道:“这说得确实不错,只是寡人铲除不是那两个蠢物布局,而是庆华公主与贤太妃命脉。”
他挑眉看向莫惊春,“当初德清长公主去后,那位姑母收养贤太妃,最终也便接手不少人脉。这是父皇允,自然,这些在贤太妃入宫后,便也成她人。”这才是贤太妃能影响前朝缘故。
“德清长公主待庆华公主恩情,难道足以让她为贤太妃卖命?”莫惊春紧蹙眉头,若不是有许伯衡出面力挽狂澜,都不知最终庆华公主会如何选。
而正始帝,显然也并不喜他这位姑母。
甚至放任自流,那模样显然是若公主出手,他也必然会毫不犹豫地将之铲除。
公冶启:“看来许伯衡那老家伙,说得还不够全。
“因为德清长公主驸马,便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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