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惊春心里
颤，险些要落下泪来。
他强忍着热泪，让院里伺候
人去将大夫人并几个孩子都叫过来。徐素梅也是守过几日，被莫惊春用着孕妇需要休息理由，这才抽空去歇息。只是如今这个时候，却是无论如何不能错过。
老夫人这是回光返照。
徐素梅带着莫沅泽和桃娘出现时，他们几个衣裳还显得有些凌乱，显然是急忙忙套上赶
过来。老夫人正在和莫惊春说话，瞧见，便笑话他们那
赶作甚。
在他们还没有抵达之前，老夫人就已经捉着莫惊春手，和他絮絮叨叨说不少事。
她说：“家里头这几个人，
唯独最放心不下便是子卿。你心思重，有些时候也不爱与人说话，这两年来总觉得你心里头藏着事儿，过得清苦些，若是有什话，以后说不得给旁人知道，就来找祖母。”她笑笑。
“就是烧纸给祖母说说，也会听得到。”
莫惊春终是忍不住，额头抵着老夫人手落下泪来。
老夫人撑宿。
直到天明，笑着睡过去。
而后不到刻钟，再没声息。
屋内陷入瞬间冰冷，旋即便是莫沅泽最先哭出来。他哭得眼泪鼻涕都流出来，十分狼狈，整个扑在床边，小身子抽抽。桃娘虽还未有那样深沉感觉，但见平日里直起玩兄长哭得如此难受，也忍不住跟着大哭。
在两小儿哭声中，老夫人终是去。
莫惊春忍着泪，开始着手操办后事。
家里头有着这般年纪老人，有些事情便是时常准备着。无论是棺椁还是寿衣，这些都有定数，加上主事徐素梅怀着身孕，大半事情就落在莫惊春身上。
莫惊春本来就告假，再出这事便直接上书。
按照朝中规矩，为祖父母需要守孝三月，只是守孝归守孝，却无需丁忧。他将此事依律上报后，便忙于置办后事。
因着家中年长男丁只有他人，更是忙得脚不沾地。亲戚得知此事，倒也分派些人前来帮忙，只是大头毕竟还得自己来扛。
等到莫惊春将祖母灵棺送回故土安葬，再回到京城时，已经快是春末。
回去除假，莫惊春回到宗正寺又开始忙着之前积攒下来事务，这通连轴转下来，整个人极是瘦削，朝服套在身上都显得空空荡荡。
正始帝在朝堂上看着莫惊春模样，微蹙着眉头。只是这种失去亲人痛苦却并非言语所能安慰，即便是出孝，却也不是能忘却此事。
只能在借着时间过去再慢慢平息下来。
皇帝倒是有点晓得自己对莫惊春有时未必是个安慰，反倒是会让他更为压抑。
思来想去，却是寻另外办法。
这日，莫惊春回到家中刚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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