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春即便坐在热水里,也觉得骨髓发寒。
“……有人,通过张家张哲,隐约猜到陛下自幼时宿疾。虽然不知猜到多少,但是至少能得知其疯状。故而……”在先帝去世当日,不管通过什手段刺激得公冶启彻底疯狂,亲自屠光许家脉,毁尽朝臣信任与民心。
这份隐忍与心力,还有能对身处皇宫公冶启动手……
那人,也必定在后宫!
如若没有精怪出现,这便是必然会发生事情。
公冶启生就副傲骨,天纵奇才,满腹韬略,实为帝王之才。其心性之坚,性情之狂,更是发自骨髓。他从出生,便是灼灼光华独立于世,无人能移开目去。仿佛正是为此,方才有着与生俱来宿疾疯病,此生起起落落,皆是为此。
他背负骂名,受尽唾弃,却也将朝代带至巅峰,而至于当时,普天之下,率土之滨,皆为国土。
这精怪,本就是为这不甘、这屈辱、这愤怒、这无尽怨怼而来。
为公冶启,为国运。
莫惊春怔然。
半晌,他坐在逐渐冰冷水里说道:“若是你在年前出现在身旁,便用这样言语蛊惑,是半点都不会相信。”
莫惊春闭闭眼,靠在木桶不说话。
…
过几日,陛下分赏礼部与宗正寺,为是祭拜皇陵事。
宗正寺里头倒是高兴,但是莫惊春却对着赏赐名单上物面露古怪神色。他身为宗正卿,自然得大头。而赏赐东西,也是要唱出来,再记在名单上。
可他却在赏赐里看到个名单上没有布包。
说是布包,其实也是用极其华贵布料所做,不然莫惊春也不会下子就看到这个东西。他顿顿,带着某种莫名驱使将这布包拆开看,里面……
放着件素袍。
莫惊春不必多思,便知道这件衣服是谁。
他羞恼地看着这件素袍。
更让他恼怒是这件素袍出现还真让他隐隐反胃消失。
临到头这最后几日,这素袍又有何用?
莫惊春想将它丢,却猛地发觉那看着虽然素,实则还是纹着龙痕,要是被谁看到还得追查。
他闭闭眼,气得牙狠狠地将这东西收起来。
然不可否认是,这东西出现大大宽慰莫惊春身体,在最后几日,他不必再依靠酸梅蜜饯等物才能压下反胃干呕迹象,只要将这东西摆在身边就是。
夜间,莫惊春盯着他兔窝,呸,他寝床,和边上布包。尽管堆得凌乱温馨被窝如此舒适,但总归是少个东西。
他犹豫很久,毕竟他之前都是这熬过来对吧?
莫惊春磨磨牙,真真可恼!
他将外衫脱去,再将素袍抖落穿在身上,而后快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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