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
正始帝坐在她下边,他打小就这样,明明边上还有别地方,偏是要挤在旁边,歪着那小凳子挪不开手脚。
他看着太后手里打发时间绣绷,漫不经心地说道:“孩儿可比从前要好上许多。”
太后沉默,将针扎在绣绷上,总算挪开眼来看他,“可惜发作次数,也比从前要多。”短短年内,便有三两次。
先帝在时候,启儿可得有好几年没这样。
正始帝似乎没感觉到太后忧愁,反而去看那放在边上绣绷,“母后,已然发生事情无法改变,您就莫要担忧。就算孩儿是个疯子又如何?”他露出个森然笑意。
“这天下,不也在这个疯子手里。”
太后假意拍拍他脑袋,“不许胡说。”
她显然对正始帝身体很是担忧,问又问,方才放过他。皇帝顾左右而言其他,拉着太后有顿没顿地说着家常话,直到太后数着时辰,方才将他赶出去说是批改奏折。
正始帝站在殿外幽幽地说道:“寡人还是头回这般狼狈被赶出来。”
刘昊想笑却是不敢,义正言辞地说道:“陛下,您是打算去御书房还是长乐宫?”
正始帝脸上笑意慢慢散去,忽而变得阴冷。
“不,去西华宫。”
…
莫府。
莫惊春这些时日吃食不进,厨房变着花样给他做东西,直到发现最近郎君喜欢酸辣东西后,才勉强让他能吃进去些。
但与此同时,他也时常会忍不住作呕。
且症状比之前要厉害得多。
他虚弱地靠坐在椅背上,痛苦地闭闭眼。
先前还能忍受,可或许是因为去过长乐宫,他身体就开始闹腾起来。
时时渴求着将正始帝叼进窝里。
他恼怒,在乱七八糟床榻上藏起自己,最近便是墨痕都知道不能随意进屋里。莫惊春有点满意地闻着味道,半睡半醒。
直到他蓦然想起之前他应下事情,才猛地睁眼。
他晚上还要去张千钊家里。
莫惊春坐在床边忍又忍,还是慢吞吞地爬起来,换过衣服后,又将之前买来酸梅塞进袖袋。他都险些忘这件事,下值就回家赶。
待叫马车,莫惊春坐在车厢内颠簸,忍不住先含颗酸梅压在舌底,才缓解骤然爬起眩晕感。
他有些倦怠地伏在边上歇息,直到墨痕将他叫起。
墨痕小心翼翼地说道:“郎君,若是身体不适,咱就回去吧。”他都看得出来莫惊春额间薄汗与脸色苍白。
莫惊春用帕子擦擦,摇摇头,“已经有诺,轻易不可改。”
莫家和张家偶有往来,早就轻车熟路,墨痕和车夫也有人招待。莫惊春被引着去见张千钊,却不曾想在屋内看到不是张千钊身影,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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