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春下意识颤下身子,硬着头皮走进去,“殿下今日却是早些。”
公冶启长身而立,俊美非凡。
太子朝服穿在他身上,风姿神貌,如珠玉在侧。
他背过身来,似笑非笑,“孤倒是觉得,夫子不太欢迎。”
莫惊春立在门边,心下叹气,“殿下,臣爱颜面,更遵礼数,您而再,再而三……那般行事,臣心中郁郁岂非正常?”
别且先不说,太子这剥衣摸兔行为实在太过自然。
公冶启挑眉,像是没想到莫惊春居然会这般诚实,心念动,思及己身曾言道话语,“夫子这是打算对孤诚恳相待?”
莫惊春肃然,“臣贯对太子诚恳。”
公冶启眼神擦过莫惊春肃穆眉眼,他这话倒是不错,直以来,莫惊春在太傅里头都是如此,虽然沉默寡言并不多话,但被问及却也不会隐藏不答。
“夫子,坐下说话罢。”
东宫主动开口,莫惊春自然不会去触霉头,两人相对着坐下,太子面上才慢慢浮现焦躁。
莫惊春现今入内,只是应皇帝那句切如常诏令,东宫之所以在此,也是为顺应永宁帝,也没哪个是真为教学读书而来。
莫惊春谨慎,看太子沉闷,自不会在这时候去说些什忠言逆耳话。
“……若孤说,每每与夫子相交,遇那新奇之事,心中抑郁便解,夫子会信上多少?”公冶启屈指敲在桌上,不紧不慢个个脆响,让莫惊春头皮发麻。
莫惊春:“殿下只是对那些稀奇事感到好奇。”
公冶启斜睨他眼,淡笑着说道:“夫子看来对自己没什期待。”
莫惊春感觉他们现在对话太过普通寻常,以至于不该是他和太子之间会有交谈,只是太子还在问,他便需要答。
“臣在劝学殿两年有余,与殿下直合不来。臣自知枯燥无味,若非……也不会引起殿下注意。殿下至今都不曾发罪臣,也不曾向旁人告知,臣下已经感激不尽。”
他苦涩地说道。
这正是莫惊春同样无法憎恶太子缘由。
莫惊春自然可以将切全部都赖给太子,毕竟那精怪是为他而来,惩罚也是为他而来。可是莫惊春到底不是这般人,精怪所谓外力都与太子无关,他并不清楚,便也没有所谓对错。
而在洞察莫惊春隐秘后,太子最初除好奇举动,并无过分紧逼,也从未向旁人尤其是陛下谈及此事。
只是到最近两次……莫惊春脸色不由得白。
公冶启不以为意,随性地说道:“天下第二个长着兔尾人或许难寻,但是再找个有趣人还难吗?”
莫惊春顿,只见太子带出个肆意任性笑容。
“孤看中只是你。”
摒去夫子代称,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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